玉宝一直无话,到公交车站,见潘逸年不停步,赶紧说,我到了。
潘逸年说,还没到。
玉宝说,难道前面还有公交车。
潘逸年说,走就是了。
玉宝忍耐说,我要调三部公交车,万一乘错一部,老麻烦的。
潘逸年说,不会的。
玉宝只好往前走,走有十分钟,看到一家旅馆,潘逸年往里走,玉宝明白过来,顾不得羞耻,拉住潘逸年手臂说,不要进去了。
潘逸年说,为啥。
玉宝脸红说,没带结婚证。
潘逸年笑说,我带了。
结婚证就是免死金牌,俩人顺利进入房间,简单整洁,一张雪白大床,还笼着蚊帐。
潘逸年脱掉西装,从玉宝手提袋里,取出牙刷牙膏杯子毛巾,小房间里有两只热水瓶,一壶冷水。
潘逸年说,玉宝先去。
玉宝没想到牙刷之类,何时装进袋子里,听到问,想也不想,接过火烧屁股去了。
潘逸年轻笑,玉宝汰完,潘逸年进去,再出来,玉宝已经躲进被子里,偷看潘逸年仅穿短裤,衬衫随便套上,未扣纽扣,露出健壮胸膛。
面孔发烫,似要烧起来。
潘逸年未客气,伸手剥粽子,待皮剥的溜干二净,欺身压下,玉宝抓紧床单说,关灯吧,我不欢喜开灯。
潘逸年哄说,我欢喜看着玉宝做。
日光灯亮堂堂,把人照得一清二楚。
玉宝害羞,用手捂脸。
潘逸年笑说,姑妄言看过吧。
玉宝说,是啥。
潘逸年说,类似金瓶梅。
玉宝说,破四旧辰光,全部烧光。
潘逸年说,我在香港看的,里面有两句词,用在此处可谓贴切。
玉宝说,啥。
潘逸年说,竹丝席上,横堆着一段羊脂白玉,冰纱帐里,烟笼着一簇芍药娇花。
玉宝听得愈发羞臊,索性主动搂紧潘逸年脖颈,吻住嘴唇,潘逸年自然不会错过,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又因才尝男女之鲜,正是兴浓欲深档口,百般解锁,乐此不疲。
这一弄湿腾腾至夜半,彼此紧搂密抱,死去方活转来时,听到咚咚敲门声。
玉宝吓的满脸湿红、褪透苍白,惊慌说,不会是警察查房吧。
潘逸年说,不怕,我们有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