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员外府一定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导致里面的女人遭殃,被掳走之后,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员外府受到流言困扰,连带着有些生意都受到了影响,张孤声才想起来要将事情上报给官府。
很快有官兵过来了解事情的经过,又对府中下人都进行了问询,在城里也张贴过告示,却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官府介入也没个结果,想要离开员外府的女子就越地多,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中招的人。
还是张礼,某天召集了所有的女眷,说家主已经想到了法子,在下个月初六会带着府中所有的女眷入住到独喜寺里。
寺庙中有佛祖庇佑,日日有僧人诵经,即便是真有邪灵作祟,也绝不可能有那个胆子,会在寺里出手的。
心里惧怕邪祟,就会更相信神明。
很多人被这番话说服,暂时放下了内心的戒备。
四月初六一早,芳菲苑的后门就浩浩荡荡地出来一列车队,绕过集市,往独喜寺的方向而去。
寺庙中僧人将自己的居所都让出来,虽然还是有些拥挤,也勉强能够住下,何况聚在一起更容易心安。
天亮后,见到身边的人都在,大家齐齐松了口气,这个方法真的有效,在燃香祈祷之所,诅咒果然被打破了。
大家聚在正殿前的空地上,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负责二小姐生活起居的丫头,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小姐并不在卧房。
张舒棠自小便体弱,总会生病,经常要吃着汤药,平日里也几乎不怎么出房间,她没跟任何人住在一起,独自居住在一排僧舍当中,最靠里的一间。
那里鲜少有人走动,相比起来是最安全的位置。
而且为了更能保证安全,在僧舍门前还安排了四名守卫,绝不会有任何一只苍蝇被放进张舒棠的房间。
清早起身后,贴身丫头现身边人都安好,也放下心来,想着要去服侍小姐起身洗漱。
她端了热水盆到门前,先是唤了几声,没听到里面传来应答的声音。
兴许是睡得熟了些,寺庙香火鼎盛,行至各处都弥漫着燃香的气味,夜里闻着这种香味,的确有安神的作用,就连她自己都睡得很好。
丫头又将水盆抱在怀里,用腰力稳住一些,抽出一只手来敲门:“二小姐,二小姐?您醒了吗?”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很。
守卫先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来一个,把门敲得震天响,再怎么熟睡的人,到了这个程度,也不可能不醒了。
“你让开。”
他后撤一小步,抬脚将房门踹开。
丫环先端着水进门,进屋张望几眼,连手里的盆都摔了。
哐当一声,水渍被撒出去老远。
“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
独喜寺中大多是苦行僧,重修行,屋内只有足够基本生活的物品,进去之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她注意到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昨夜住过人的痕迹。
昨夜从小姐房间出来时,小姐确实还没有就寝。
可这次消失更加匪夷所思,守卫整夜从未离开,绝不可能漏掉一个出去的大活人。
他们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难不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