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一位披着浴袍的少年缓缓从水池中走出。
纯白色的浴袍只腰间一根系带,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的胸膛上隐隐还有着水珠潺动和磨破皮的痕迹,稍显凌乱的梢还湿漉漉的,整个人透着十足的慵懒感。
顾于欢洗了一个时辰,把脸和身子都搓秃噜皮了才罢休。
他瘫坐在躺椅上,看了看自己的这副身体,吐槽道:
“玛德,连腿毛都没有,艹!”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又是杀妖兽又是泡澡,再过一个时辰外面天都快大亮了。
他瘫在躺椅上,隐隐约约听到了洒扫弟子扫地的刷刷声。
哎,这觉八成是睡不了……
不对呀,他现在又不是要天天上早八的苦逼大学生了,他现在顶着的壳子可是太初宗的大师兄,去不去学堂又有什么关系?
原主是宗主的亲传弟子,随便翘一翘课应该也没关系的吧?应该会有长老来给他开小灶的吧?所以他回院子补补觉应该也是没关系的吧?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他毅然决然的打算回去补觉,他从换下来的衣服里掏出芥子袋,顺手间把脏衣服也点火烧了。
废话,妖兽脑浆都崩他衣服上了,就算留着也会有心理阴影的吧,原主身为天下第一宗的席弟子,灵石应该是不缺的。
而且,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社会废人,他又不会洗衣服。
他在芥子袋里摸来摸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套衣服,他又继续摸想找张传送符,结果又摸到了原主写的那几本玛丽苏霸总小说。
他黑着脸把他们丢到更远的地方继续摸着,还是一无所获。
他摸了摸脑袋,传送符好像被他用完了来着……
他不信邪继续摸,摸了半天找到了一沓黄纸和几支朱砂笔。
哦,原主是符修来着,他的符应该都是自己画的吧。
他抬手抽出一张黄符纸捋平,聚精会神的提着朱砂笔靠着原主的肌肉记忆酷驰酷驰就是一顿龙飞凤舞。
待他慢慢收笔,一张传送符便画了出来。
他两指夹着符箓,右手掐诀,念念有词道:“意动神随,异途同归,传!”
三秒后,什么都没生。
“果然冒牌货还是冒牌货啊,”
顾于欢顿时泄了气,那张画失败的符箓就这么被他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也不开个外挂,要是被认出来了我不就直接扑街了,这还让我怎么走剧情。”
他脑海里呼唤道,【系统?系统?在不在?系统?】
系统没有回应。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