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捏着帕巾给他擦身子,就是盯着他脸和身体的裂痕怔怔出神。
虽然躺着也有人伺候,但发自内心来讲,顾于欢其实是很不愿意的。
当时太困了,没看清那人的面容。
且不说擦身子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穿,白白被占了便宜。
只要昏睡中的顾于欢敢表现出一点不乐意和抵触,那人就会轻抚着他的面颊,故意凑近他耳畔说一些有的没的:
“怕什么,不是要讨老婆吗?现在‘老婆’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闹别扭?”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这个‘老婆’,想去找新的?”
“那可不行,你要是敢去找别人,我就把你拴在腰带上,让你一辈子都跑不掉。”
顾于欢越听越烦,面对病患不抱有敬意就算了,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听不见,然后就放飞自我了?
等自己彻底清醒过来,一定要把这个变态揪出来,让他好看!
——
翌日,客房外。
南宫二河走在最前面带路,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袍,身上背着生锈大剑的壮年老汉。
临近客房外,南宫二河才止住步子,拱手道:“欧阳宗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