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看着亨利还未完全褪去少年人纯质的眼睛,许久不讲话,最终点了下头。
亨利像是如释重负,也像是无奈,微微笑出来,“钱宁,我知道你也很厉害,而且你的厉害同他们三个不一样,一般人看不出来。
这是爸爸为什么一直很疼你,因为你这一点跟他年轻的时候最像。”
“讲得好像你见过爸爸年轻时候一样,又是琪姨讲的咯。”
讲完钱宁也挤出一点笑容。
气氛逐渐轻松了一些。
亨利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一手揣进裤兜,垂着眼,突然问:“你觉得狄兰怎么样?”
“你好八卦!”
钱宁拖长了音,蹙眉指责道。
亨利抬眼,看着钱宁,有点凶地问:“你知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这语气仿佛她不是他的姐姐,而是妹妹。
“亨利!
我比你们大四岁。
而且,我不需要你保护我。
你才讲我也很厉害。”
钱宁站了起来,她要开门撵他出去。
亨利已经猜到自己要被轰出去了,主动朝外走。
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回了回头,若有所思道,“我不知你知不知,本廷克家族是新白马酒店的实际持有者。”
这一觉,钱宁睡得很沉。
当她醒来,已经快到正午十二点。
她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窗外传来嘻笑的声音。
房间里,厚沉的窗帘隔开了大部分的日光。
她从床上起来,去到浴室洗漱。
从浴室出来,钱宁走至窗边,打开了窗帘。
外面是美好的晴日,她的眼睛用了一秒适应这难得的冬日阳光。
然后,钱宁看到,庄园后方广阔漂亮的绿地上,奔跑着、扔着橄榄球的一群人。
没错,她是唯一一个不在场的。
太会睡了。
她跟自己讲。
草地上的青年男女们,都穿着相似的冬装,只有颜色和款式细节有略微的区别。
钱宁昨晚也在自己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了这套,尺寸也许不完全合适,但她肯定可以穿。
长裤有点像马裤,不过并不是真的专业骑马的样式,关节处没有皮革,整体也没有那么贴身;上身是非正装棉质衬衫搭配学院式的套头针织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