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天,聿歌的脑子里却总会回想起那晚所生的事,甚至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他半醉半醒,故而那些细节也记得尤为清楚。
长乐天的人都知道这些日子阁主喜怒无常,没人敢惹到他。
聿歌从未想过何时聘与何人,更未想过和哪个女人生什么,可他怎么就……意乱情迷?酒后乱性?仿佛都不是,这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当时他的心境也并不复杂,反而简单得很,也许换个时间地点,结果会不一样,可他现在最抗拒的不是已经生的事实,而是这个女人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闵书!”
正在门口打盹的闵书猛一激灵,赶紧起来,小步进了门去,“主子?”
聿歌在床前坐着,赤着脚,披着一身红衣,脸却隐在黑暗里,“你去把荣桓英给我叫来。”
闵书却原地不动,嗫喏道:“主子,今日可是正月初一,荣桓英恐怕来不了吧。”
聿歌这才知道自己过得都糊涂了,长乐天虽是他聿歌开的,但他并不操心具体事务,今日除了这危阁上,其他的公子都在下面聚着,也算过年了,每人还有丰厚的赏银,只有这危阁上冷冷清清。
不过想到这里,聿歌不免冷哼一声,“不就是过个年吗?”
他聿歌不稀罕。
好不容易出了十五,这些天舒意可没少忙,平日里都住在云雀楼,南苑再没去过,可除了顾南意,她还有一事要处理。
只是这世间的事总是无巧不成书,舒意去了明月楼里谈生意,却正好又撞上了荣桓英和聿歌两人。
舒意本还想自欺欺人,以为这两人也许不是那种关系,可眼下她竟有些后悔当日的冲动。
聿歌这时看到舒意,脸色也有些古怪,两个人既陌生又熟悉。
舒意无意再留在这继续尴尬,因而便直接道:“我还有客,改日再叙。”
说完便走。
“续?续什么?好生奇怪啊!”
荣桓英咕哝一声,聿歌这才松开紧紧扣着的手指,“你回去吧,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干嘛让我出来?喂,你说一声啊!
一个一个都中了邪吗?”
荣桓英追着聿歌下了楼去,聿歌头也不回。
舒意同人谈完生意,从楼上下来,正要钻进马车,却瞧见男人一身红衣在马车旁的软轿里,轿帘未落,一双凤眼只定定地瞧着她。
舒意收回视线,坐上马车,正吩咐小厮赶车,小厮为难道:“少主子,这轿子又挡在我们前面。”
舒意一把扯开车帘,从窗里看去,果然那原本一旁的轿子挪到了她们前面,舒意不知道那男人又玩什么花样,摔上帘子,“绕过去。”
小厮得了命令,依言行事,可那轿子却像是和她们作对到底,她们往哪拐,轿子就往哪里去。
舒意厌恶的紧,又避不开他,只能让小厮给他带话,问他到底怎样?
小厮带回的话却是城郊树林,莫名
其妙,半天舒意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引她去那里,可舒意被他算计过,怎么可能轻易又上他的当,明着让人答应着,暗里却吩咐小厮一等轿子让开,便快点甩开他们。
可舒意刚刚甩开了他们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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