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云莺在藏书阁靠窗的一张书案后见到赵崇,规规矩矩与他行礼。
坐在书案后的赵崇抬眸,面色坦然。
“爱妃来寻书?”
距离那一日的事情过去一阵子。
两相见面,难免勾回忆,但都有心不去多提,便瞧着一切如常。
“是。”
云莺微笑,瞥见书案上一摞书册子,最上面一本《西山一窟鬼》她不曾看过,又有些兴趣,于是随口问,“陛下也寻话本吗?这是个什么故事?”
她想将书册子拿来翻看几眼,未想赵崇手掌将其摁住。
云莺疑惑,赵崇状似正经道:“这故事有些吓人,爱妃不如去寻别的。”
这正经神色浮于表面。
甚至无须多思索,云莺轻易看出其中有猫腻。
“再吓人也是杜撰的故事,臣妾不怕。”
云莺淡淡一笑道。
皇帝却不松口:“朕只担心爱妃看完夜里害怕,不敢独睡,还是去寻些别的话本看为好。”
云莺更觉得蹊跷。
但皇帝有心藏着掖着,她无意探究,迅速作罢,借坡下驴道自己去寻书。
赵崇颔首,云莺福一福身,而后转身抬脚走向书架子。
尚未走出去两步远,身后骤然传来一阵书册子相继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下意识回头,捕捉到赵崇脸上闪过的懊恼。
继而朝往地上望去,望见一片狼藉中最上面摊开的一本画册,微微一怔。
画册上的两个小人正互相品尝。
云莺:“……”
她骤觉顿悟。
原来近来又换了新的癖好,不过这种她是不能接受的。
莫名心虚,耳朵滚烫的赵崇:“……”
他能不能解释?
殷勤
藏书阁内的气氛一度凝滞。
赵崇努力想维持眉目平静,却只感觉耳朵的滚烫正往面上蔓延。
他今日本是来寻书,偶然记起印象里藏书阁角落里有些画册,原想略作温习,以备日后同云莺亲密的不时之需,岂料云莺正巧也过来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