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莺前世记忆里赵崇于秋狩遭遇过的那一场刺杀,事发时,他身边并没有任何一个妃嫔。
而皇帝也在那场刺杀中受了伤。
至于犯上作乱之人正是皇帝的三皇叔,郯王。
这一世,虽然皇帝提前有所筹谋,但显见确实有人起异心,说不定乃不知怎得阴差阳错叫郯王那桩事情提前发生。
不过论起朝堂上的事,她必然是同皇帝在一条船上的。
皇帝需要她策应,她自然会将该做的事做好。
云莺心下已经将这些条条理清楚,此时听见皇帝的话只摇摇头拒绝:“臣妾不好再睡了。”
顿一顿,她看向皇帝,又问,“陛下,臣妾之后该做些什么?”
见云莺神色认真,赵崇不由弯唇。
抬手轻抚两下她的发顶,皇帝慢慢道:“之后便有劳爱妃为朕侍疾了。”
皇帝被护送回宫虽是深夜,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周太后也直至晨早醒来才得知皇帝有事。
然而究竟有什么事却也无从打听,只知勤政殿前一天夜里灯火未熄,数名御医、上下宫人无不严阵以待。
周太后赶至勤政殿,到底见上皇帝一面。
待到她晚些从殿内出来时又眉眼沉沉、面容肃然,乃至回到永寿宫后,以皇帝之名暗中下旨召诸王回京。
妃嫔们得知一星半点的消息已是在秋狩随行的大臣宗室回京后。
众人夤夜从紫泉山行宫赶回来,顾不上稍事休息一刻半刻,又匆匆入宫求见皇帝陛下。
可过得大半日也未得皇帝召见。
唯有几名重臣得见周太后,而他们与周太后之间的谈话全无消息漏出来。
清河公主与荣安县主从紫泉山行宫赶回宫中后也有意求见皇帝陛下,却与旁人无异,不得召见。
连同素来深居简出、只待在长春宫礼佛的静安太妃一样被惊动。
她未曾去勤政殿,去得一趟永寿宫。
见过周太后,却没有能够从周太后口中得知太多消息。
待静安太妃回到长春宫,清河公主与荣安县主皆在殿内等候,见她回来又相继迎上去。
“母妃,如何?”
清河公主眉头紧皱询问自己的母妃,荣安县主也巴巴看着静安太妃。
静安太妃只道:“太后娘娘让我不必担心。”
这样的话现下毫无说服力,荣安县主又红着眼哭起来。
少倾,荣安县主被劝着先回去。
留在长春宫的清河公主沉默中叹一口气,便见静安太妃将宫人悉数屏退。
“母妃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