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把解酒汤端了出来。
走到沙边,就看见路承景睡倒在沙上。
江晚晚把汤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俯身叫路承景。
路承景感觉耳边有人在叫他。
他想睁开双眼,随之而来是醉酒后的头痛,连眼睛也泛干。
路承景在生活中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只有在应酬的时候才会喝这么多,路承景的脑子十分混沌,以为自己刚从饭局上回来。
路承景用手搭在额头上,缓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路承景看着眼前的江晚晚,感觉是自己酒喝多了,竟然还出现了幻觉,江晚晚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家里面,还这样看着他。
江晚晚见路承景醒了,眼里还有未褪去的血丝,衬得他幽深的瞳孔有点阴鸷。
江晚晚从来没有在路承景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一时之间,江晚晚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相顾无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路承景看了一会儿,眼里就开始涌上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江晚晚伸手在路承景的眼前晃了晃。
路承景抓住江晚晚乱晃的手,叠放在胸口,“别晃,我有点晕。”
江晚晚一听路承景说头晕,就把解酒汤端过来,递到路承景的嘴边,说:“你把这个喝了,很快就会好了。”
路承景不理,执着地看着江晚晚,“江晚晚?”
“嗯?”
江晚晚不明所以。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话吗?”
之前的话?江晚晚想着之前说过的话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哪一句话,敷衍地哄哄他:“记得,先把汤喝了。”
路承景听出了江晚晚的敷衍,执意地看着江晚晚,有一种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喝的趋势。
“你不是说你要追我吗?这都几个月了,你没有一次主动来找我,你说话不算数。”
路承景的语气有点委屈,一字一句都在控诉着江晚晚的‘罪行’。
江晚晚没有想到让路承景心心念念的是这件事。
“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啊?”
江晚晚的话问出来,路承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路承景垂下眸,遮挡住眼里的情绪。
他一方面希望江晚晚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但私心也希望江晚晚能靠近自己一点。
“我不知道。”
江晚晚一下子就蔫了,她就知道,不能指望从一个醉酒的嘴里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