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老宅。
夜幕降临,为大地笼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路承景打开路家老宅的门。
鞋底与地板摩擦出轻微的声音。
路承景一路走到用餐大厅。
路宏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让全家人等你,这像话吗?”
路承景没回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说:“我很忙。”
路宏业冷哼:“忙?我看你是忙着谈恋爱,一点都不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放在心上。”
“我从来没有懈怠工作。”
“工作?我跟你说的是工作吗?”
路承景冷淡地看了一眼路宏业:“我想除了工作,其他的,就没有必要了吧。”
“好吧。”
路宏业妥协了,改口道:“我不反对你和那个律师交往,但是你得处理好这件事,我不希望在于台长的面前有任何的闲言碎语出现。”
路承景脸上的表情越冷,声音也像淬了冰似的:“您的意思是要我脚踏两条船?”
路宏业不赞同道:“自古男儿多风流,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特别是在我们这样的圈子。”
路承景出轻蔑的笑:“说得倒是风雅,只可惜,我是个人,干不来畜生的活儿。”
路宏业崩不住脸上的表情,手大力地拍在餐桌上,将手边的碗筷震得踮了起来,碗筷与餐桌生碰撞,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吓到了餐桌边上的另外两个人:“你!”
路承景冷淡地看着他。
在路宏业旁边坐着的文含娇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老路,承景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置气。”
连路承锐也站出来,在路宏业面前卖个乖:“爸,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文含娇又转过头,责备地看着路承景:“承景,还不快跟你爸道歉。”
路承景连眼神都没有给文含娇。
受到冷落的文含娇,内心不甘,摇摇路宏业的胳膊,想要他为她主持公道。
路宏业挣开她的手,犀利的眼神一扫。
文含娇欲言又止,委屈的泪光在眼里不断闪动,最后生生压下。
文含娇拉着路承锐,走出用餐大厅。
路承锐不情愿,用力想挣脱他妈妈的手,只可惜她妈妈的手劲太大,细看,路承锐的手腕都被她攥白了。
借着门的遮挡,文含娇紧贴着墙边站立,附耳过去,似乎是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声音。
路承锐低头小声地说:“妈,你在干什么?”
问含娇食指抵在唇间:“嘘。”
大厅极尽奢华,奢华重工雕刻吊灯出亮光,在墙上投下沉重的阴影。
厚重沉稳的长条餐桌边只坐着两个人。
“听说于台长的千金约你见面,你都不见。”
路宏业神情严肃:“于台长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路承景无所谓的划拉着手机,不以为然地说:“然后呢?”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从明天起,你必须去见于台长的千金,再给于台长赔个不是。”
路承景转着手机,玩味地说:“我要是不去呢?”
路宏业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酒,冷哼道:“这可由不得你。”
路承景来了兴趣:“哦?你到时说说,怎么个由不得我。”
路宏业细细品味红酒的味道,自信一笑:“还记得沈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