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促我回去睡觉,见我转身进去了,他又开始翻找。
十几分钟后,他匆忙地开门出去了。
我拉开窗帘,看见楼下停着贺铜的车。
这之后,他十多天都没有消息。
我拨他的电话一直是呼叫转移的状态。
贺铜也是一样。
姜家的别墅大门紧闭,看上去冷冷清清。
姜家父母隔了几天才给我回电话,说他们在海外度假。
可打开的电话明明是座机。
公司里的职员比之前来买蛋糕的频率高了许多。
他们说很多项目停滞了,大家都闲下来。
我知道我一直等待的那个时刻快来临了。
姜元也再次回来,胡子拉碴的。
也不知他在客厅坐了多久,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他抬头看我,眼睛赤红。
“阮苏,我有事跟你说。”
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我们……先离婚。”
他拿出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我。
“公司的股份和资产我都分配好了,你签了字,我会让贺铜送你出国。
那里有完善的私人医院,你乖乖在哪等我。”
“为什么要离婚?”
他有些焦急地挠了挠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
“只是暂时离婚,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我就会去找你。”
他说公司出了些问题,他要留着好好处理。
他当我是傻子,却又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那么多的资产他想要转移到我这来,如果眼前的难关度过了,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可我什么都没有再问。
我很顺从地签下了名字,递给他。
姜元也似乎松了口气,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说会让贺铜亲自送我过去,如果我愿意,也可以带上父母。
签证都已经办妥,包括我父母的。
他早就已经在做打算了。
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的难关他怕是过不了了。
我不是姜年,那个可以为他去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