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余安挽起自己的袖子。
青萝不好意思,哪里有客人做饭给主人吃的道理。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不好吧。”
“放心坐着就是了。”
余安态度坚决。
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能让病人做饭?
而且,她做的面他不一定吃的进去。
余安对青萝家里的一砖一瓦都十分熟悉,他动作娴熟地点火,拿干燥的木柴扔进里面烧。
黑色铁锅里的水热气腾腾,不断翻滚冒泡,余安下了一把刚做的面条进去,再加几片青菜。
袅袅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清冷的院子渐渐有了烟火气。
余安有条不紊的在灶台前忙活,青萝则摆来小板凳乖巧的守着他做饭。
两人即使一言不,也不会感到尴尬。
余安用竹筷搅拌锅里的面条,默默出神之际,他又想起了从前。
他爹爱喝酒,喝酒后便酒疯,了酒疯就喜欢打他。
有时候,他疼得受不了,便会逃到青萝家背后的草垛里,小心的躲起来。
每一次,青萝都会现被打得遍体鳞伤哭兮兮的他。
有一天青萝实在忍不住,嘴里不停痛骂,“欺软怕硬,只敢对弱者出手,杀千刀的狗东西。”
“余疯子该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青萝从心里厌恶余安他爹,背地里她都叫他爹余疯子。
“余安哥哥,你确定你是余疯子亲生的吗?”
青萝不理解世界上竟有这般残暴的父亲。
余安自然是余疯子亲生的,有时候,他也会痛恨,自己身上和那人流着一样的血。
余安疼得直哭,“我我当然是他亲生的了。”
“那他怎么老打你?”
“还打的那么狠。”
青萝也不嫌脏用手袖擦干净他额角的血,心疼道,“都流血了。”
“我阿爹他就不舍得打我。”
“我前些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阿爹赶紧抱起我来查看,细声软语的哄我,可把他担心坏了。”
真是爹比爹,气死人。
余安水汪汪的小眼睛中透着迷惘,他也不知道他爹为何对他,仿若仇人一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余安哥哥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