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月像大姐姐一样,轻轻抱住周浩的腰,亲昵地叮嘱:“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姐打电话。”
周浩点点头,微笑地看着她说:“你也一样。”
“走啦!”
翟月潇洒地推开周浩,扭头走进车厢,在进卧铺车厢前冲周浩摆摆手:“你打电话给司机,早点回家吧。”
“好。”
周浩答应一声,人却没动,静静看翟月走进车厢,看她穿过走廊。
翟月也看到周浩一动没动,一边挥手一边找自己的床铺,在进包间前,冲周浩又挥挥手,示意周浩回去。
周浩冲她点点头、摆摆手,才转身走向地下通道出站。
姚安的出租车司机已经等在站前,周浩刚上车,就收到翟月的短信:“车开了,你到家要告诉我。”
“好。”
……
就在这个晚上,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的冯兴安也醒了。
他身体比一般人差,比医生预计的晚了半天。
在这之前,他老爹冯泽已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但邱平口供里不敢提林晖、乔劲松和周浩的真名,怕遭报复,只说他帮冯兴安办事,但冯兴安惹了更厉害的人,害自己车被砸,恼怒之下自己才打了冯兴安。
等冯兴安醒了,结合他说的,冯泽两口子才弄清了一切。
冯泽两口子都没想到的是,这次事情的起因,竟是当初让周浩爸妈下岗。
聂秀娥一听周浩,一下就炸了:“他妈的,什么时候轮到姚安铁矿的工人子弟骑在咱家脖子上拉屎了!
兴安你放心,妈帮你出这口气,我要让姓周的一家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聂秀娥在姚安铁矿有极大优越感,在这个封闭的小社会里,自己老公就是皇帝,自己当然就皇后,自己儿子当然就是太子。
没想到,贱民的儿子,竟把太子打了,这是他么的要翻天啊!
决不可饶恕!
冯泽比她有脑子,阴沉着脸说:“你耳朵聋了还是疯了?你没听儿子说那两个人吗?周浩把林晖和乔劲松叫来给他撑腰,这俩人你没听说过?”
聂秀娥脸唰的一下白了。
土皇后当久了,对外面的事不敏感。
冯泽这么一说,她一下想到这两人什么来头。
一个是姚安地产大亨,一个是姚安道上的老大,随便哪个冯泽也惹不起。
冯泽是铁矿矿长,又是闭塞铁矿行业,冯泽顶多就是贪钱,他的关系,都是钢铁集团的领导,钢铁集团还在省城,他怎么跟两个姚安本土大人物较劲?
“那咋办!”
聂秀娥一下急了:“这都是周浩那个贼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