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刑廉陡然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报仇心切,反而陷入危险,杀死你父亲的人,用的是天族术法。”
“是谁?”
刑廉抓着我的胳膊,吼道:“告诉我,是谁?!”
我推开他,平静地说:“我先去替你问问。”
远处的天际泛起一丝光亮,周围万籁俱寂,稠密的树杈枝繁叶茂,张牙舞爪,在晨雾笼罩的昏暗中还有些渗人。
没过多久,朝晖初绽,东方泛白,广成宫的宫人们陆续从上一个夜中苏醒过来,开始新的一天。
宏文殿前,那姓祁的管事和他的两个狗腿跟班正颐指气使地打发宫人们洒扫,祁管家随口问了一句:“殿下可曾用过早膳?”
跟班仙君回道:“殿下和白雅洁,哦不,现在应该叫扶光仙子,在书房议事。”
“又是这个白雅洁,她一个凡界孤女,若不是殿下用自己的功劳换她飞升,她这会儿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沦落畜生道也未可知,一天天在殿下身边晃悠,难道殿下还真会重聘结褵,娶了她不成?”
跟班咂嘴:“她对殿下竟存了这等心思?”
“哼,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还用明说吗?”
祁总管没好气道:“对了,刑廉那个小杂种抓到没有?”
“回总管,尚未找到,遣云宫来查了好几次了。”
“他们是怎么办事的!
一个叛徒都抓不到,真是没用,这不是平白给我们添麻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广成宫蓄意窝藏包庇呢。”
“要我说当初就不应该收留那小贼,毕竟他身上流着和他父亲一样血,早晚都是要反的。”
跟班道。
“晦气。”
祁总管啐道。
广成君元昊,我怎么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