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堡里,早就一片欢声笑语,甚至有老人跪下来,感谢这场及时雨。
“咱们徐家,底蕴还是太薄了,没什么产业。
山上没了猎物,收入跟不上,开销却是越来越大……难啊!”
徐渭感慨道。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徐渭管了两年家,清楚地知道支撑一個大家族,有多难。
尤其徐家这样新晋的武者之家,父子几人修炼,再加上各项建设,开销很大,却没什么额外的收入。
现在家里缺钱少粮,就等着田里的收入,来渡难关呢。
“今年的田赋怎么收?”
徐渭问道。
“跟往年一样,该交给朝廷的,一分不能少。
剩下的,咱们十五收一。”
徐青山道。
百姓除了交给朝廷赋税之外,还要给邬堡主交赋税。
其他邬堡,扣除交给朝廷的份额之后,剩下的,还要收走半数以上。
徐家只收十五分之一,可以说十分良心了。
徐渭问一句的意思,是想加些田赋,多收上一些粮食来,徐家的日子也能宽松一些。
徐青山看出徐渭的心思,语重心长道:“咱们家出身贫寒,起家还没几年时间,应当记得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应当善待百姓。”
“咱们苦,百姓更苦。
咱们邬堡那些农田,都是登籍在册的。
朝廷赋税本来就重,交完税之后,已经剩不了多少了。
咱们再收上大半来,到冬天,肯定又会有许多人冻饿而死。
这于心何忍?”
徐渭点点头。
在胸怀方面,他自认不如父亲。
刚才,他的确是有“只好先苦一苦百姓”
的想法的。
“要想增加收入,还是得开荒。
开荒开出来的田地,都是咱们徐家的私田,只要咱们不主动上报,一般不会有人来给咱们登籍入册,咱们也就不用给朝廷交赋税。
其他邬堡,都是这么干的。”
“邬堡是不是富有,就看他们私田多不多。
今年才刚春末夏初,就有这么大一场雨,能缓解春旱,肯定是个好年景。
咱们趁机多开荒,多开垦些私田出来。”
“私田不用给朝廷交赋税,收上来都是咱们的。
眼瞅着老大媳妇快生了,老二也马上娶妻……咱们不增加产业,不行啊!”
徐青山娓娓道来,放眼看着周围的林子,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突然,徐青山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