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姐不愿意,说这种事得去医院,在家里生算怎么一回事。
两人僵持不下,建文哥夹在中间,最后去请接生婆也错过了最好时间。
念慈姐在剧痛中生下一个小女娃,只是那胎儿在母体憋的太久,落地就没了气息。
也就是从这开始,念慈姐对建文哥和王婶始终抱有怨言。
那时楚叶已经嫁到赵家,只听说王家因为这事,好几年没有安生日子。
念慈姐始终不肯生二胎,王婶抱孙子心切,婆媳之间矛盾频出。
最后逼的念慈姐离了家,去往外地,建文哥也放弃了家里的活计,一个人去外地打工,气的王婶没几年就头花白,抱病在床。
看着在赶牛车的建文哥,楚叶说不清心中滋味,他的爱意明明白白,想办法让妻子能过的舒服,念慈姐的爱也清清楚楚,为了爱甘愿留在农村。
但是爱又那么脆弱,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两人回不到以前。
她决定做点什么。
她问,“建文哥,你跟念慈姐感情真好,念慈姐这是怀孕几个月了?”
建文脸上腼腆一笑,老实说,“她这已经俩月了,大前天我们才去卫生所检查过,大夫说她体质不好,头三个月得稳住。”
说起自己的妻子,一向沉默地建文止不住话匣子,“本来家里有鸡蛋,我娘说给她吃,让她补补身子,但是念慈闻见鸡蛋味就吐。”
“我娘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熬成鸡汤,她还能喝点。”
“所以我这次,还得再买些鸡苗,回来养着,不然家里的鸡很快就吃完了。”
建文语气轻快,在为念慈能喝下鸡汤而高兴。
楚叶听罢,内心越感慨,她故作疑惑地询问,“念慈姐怀孕真的是受苦了,也不知道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很辛苦?”
这话问的建文语塞,好半晌他语气迟疑,“应该不会吧?我还记得我娘说,她生我的时候可快了,那还在地里干活呢,突然就肚子疼,她着急往家赶,该没到家门口,我就落地了。”
建文挠头,原本七个月后才需要担心的事,现在突然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村里妇女生产,那都是生后家里喜气洋洋,女人生产时的痛苦和不堪,也不会在事后大肆宣扬出来。
这些事,楚叶经历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痛。
不过她当时还好,公婆期待孙子的出生,在她快生产的时候就请了接生婆在家里住着,等她生产时,接生婆更是尽心尽力。
但是那又如何?生产时的痛苦和不堪不会放过任何一名女人,而且没有助力,只有活生生的硬熬。
想到这些事,她脸色痛苦起来,她继续说话,只是语气很轻,仿佛是一把小草的摇摆,把话语送到建文的耳朵。
“但是念慈姐是城里的姑娘,没怎么受过苦,要是在家生的话,建文哥你也帮不上忙,那不是害了念慈姐吗?”
赶着牛车的建文看不到楚叶的脸色,只是听着她的话,也察觉出自己没想到的问题。
他皱着眉头,小麦色的脸上布满困惑,在知道念慈怀孕时,他只顾着高兴,这些天也只想着给念慈补身体,那么长远的事他还真没想到。
他挠头,想了想楚叶的话,很快就想通,不在意开口,“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