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顿,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阿兰娜将面包摔在雪白的羊奶酪上,拿刀一块块切开。
“咳咳,咳咳。”
“嗯……伽吉鲁,你怎么把鳕鱼怎么煎得这么好的?”
谢尔顿绕过阿兰娜的抱怨,叉起一块香煎鱼肉。
鱼肉边缘焦卷却并不干柴,上面裹着薄薄一层金黄的橄榄油,还撒了一些清甜的花葵汁。
“秘密,不能告诉你。”
伽吉鲁冲他眨了眨眼,转头倒了杯甜酒给阿兰娜:“多吃点,别讲话了。”
阿兰娜忿忿吞了小甜酒,不再追问了。
几人你一杯我一杯,慢悠悠地享受着晚餐。
温暖的灯光晕在餐桌上,盘子里有丰盛的食物,身边有熟悉的朋友。
一直不自觉紧绷着的伽吉鲁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啊——”
“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日子。”
他长长喟叹一声,摇了摇杯子,里面粉红的酒水随之微微晃荡。
这样安静放松的夜晚,他难得把公务抛到脑后去。
“是啊,是啊。”
谢尔顿擦了擦嘴,冲他和阿兰娜高高举杯:“辛苦你,辛苦你们!”
“你也辛苦了。”
阿兰娜酒精上头,难得有些感伤。
辛苦,确实辛苦。
他们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每天都如此辛苦奔波?
“想当年,嗝,想当年我们五个是多么风光。
现在呢?一个在地下躲躲藏藏好几十年,两个被皇庭扣下来监视,还有两个……永远地长眠在地下。
嗝,草,草他爹的生活!”
“今天高兴,不说这些。”
伽吉鲁轻轻拍了拍阿兰娜的肩膀,女人却满脸酒醉的坨红,眼泪唰唰往下掉。
“当年死的又不是你的牧使,你当然不伤心了!
我,我好想念马琳娜,呜呜,呜呜呜呜……”
谢尔顿仍旧沉默着。
‘她喝醉了。
’
伽吉鲁对着谢尔顿轻轻做口型,但谢尔顿却目光呆滞,没有反应。
得,又一个醉鬼。
伽吉鲁干脆往后一靠,不去管他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