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明明可以继承庞大的海盗团在外逍遥,却带着全部家当归顺了克拉维斯。
她当‘将军’的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快乐,她宁愿回去当个海贼。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很清楚。”
“你不该拿这点攻击她。”
谢尔顿哑口无言。
伽吉鲁转了个方向,看向阿兰娜:“还有你,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喝了点酒就满口胡话,率先挑衅谢尔顿,谢尔顿一说你你又受不了了。
怎么,只许你审判别人,你自己就一点错处没有吗?”
阿兰娜低着头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
伽吉鲁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谁又过得容易呢?
也许只是借着今晚的酒,才能这么酣畅淋漓地将心底的恨和怨泄一通吧。
伽吉鲁拍了拍谢尔顿的肩膀,站在二人中间。
“吵架归吵架,话说开就好了。
阿兰娜,你以后不要管谢尔顿怎么教帕玛尔。
谢尔顿,你呢,也好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就这样吧。
他揽住阿兰娜的肩膀,强硬地把她往门外带:“行了,走吧。”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谢尔顿疲惫地弯下腰,捂着脸。
帕玛尔根本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但她听懂了最关键的。
她扯了扯谢尔顿的衣服,有些害怕。
“谢尔顿……我以后不会破坏任何东西了,你和阿兰娜姐姐可以不要吵了吗?”
不是这样的。
谢尔顿抹了把脸:“不……不关你的事。”
他颓然又落寞,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头。
“他们替我守着克拉维斯这么多年,我居然对阿兰娜说了那种话……”
“我真是个混蛋。”
帕玛尔无措地和餐桌上的纳纳面面相觑,两个小孩没办法,只能紧紧抓着谢尔顿的手。
谢尔顿摸了摸女孩和小蛇的脑袋,长久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和阿兰娜他们还围在桌上,享受久违的一餐。
转眼之间,争吵,互相攻击和羞辱,又将这来之不易的时光踩得七零八落。
要等多久,他们才能再这样和气地再吃上一餐?
倒在地上的酒杯反射着温暖的灯光,粉红的甜酒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