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手重新变得肤若美瓷,未问凤元九疼不疼,仿若换了一个人一般,十分有分寸地松开手,负手望着徐徐升起的朝阳,难得说了一句正经之言:“你挺对我脾气,若是有缘应当能成为挚友。”
凤元九心中不敢苟同,却也未作反驳,只在眼尾挂上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登徒子又解下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神仙酿。
旁的修士数万灵石也难以求得的神仙酿,在他手中便仿佛饮之不尽一般,喝了一夜那酒葫芦也没见底。
凤元九嗅着随风飘入鼻息间的酒香试探了一句:“听闻这神仙酿饮之能忘忧,可是当真?”
登徒子不动声色地看了凤元九一眼,泰然自若地说:“传闻醉了可忘记酒后之事,我没醉过,不知是否能够忘忧。”
说完,登徒子看着凤元九似笑非笑,“你不是醉过?怎得还来问我?”
凤元九风淡云清地说:“从未饮过酒,无从比较,便不知那神仙酿有何特异之处。”
登徒子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手在腰间乾坤袋上一抹,掌中便多了一个巴掌大的精致白玉葫芦。
随手将白玉葫芦塞到凤元九手里,登徒子说:“那便仔细品品。”
凤元九把玩着白玉葫芦,拔开塞子嗅了一下,一口酒香便让他上了脸色,险些醉了。
登徒子忍俊不禁。
凤元九念及神仙酿的珍贵,便没跟他计较,直接将白玉葫芦收进了乾坤袋里。
登徒子手搭上凤元九的腰,带着他足踏金苇,御空而行。
见凤元九无丝毫抗拒之意,心中莫名熨帖,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便跟我走了,就不怕我直接掳你回去做宠侍?”
大道可期没了殒命之危,不再如履薄冰,凤元九言谈间便变得随意了几分。
听登徒子如此调侃他,凤元九顶着那张殊丽近乎妖孽的脸,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再相见便从炉鼎变成了宠侍,位份升得挺快。”
登徒子朗笑,环在凤元九腰间那手不禁紧了三分:“千万莫招惹我,否则我备不住得被你诱惑得失了原则。”
凤元九扭头,看着那风神俊朗的侧颜,想要从那肆意不羁的笑容里分辨出这句话的真假。
登徒子仿若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亦兀然转过了脸。
两个人的脸便变得格外近,仅两指之隔,如此近的距离让登徒子心生猛兽,躁动非常。
登徒子那原本便深邃的眸子变得格外幽深,凤元九心头一跳,莫名心生一种对方要吻过来的荒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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