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落,许多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同一件案子从不同的角度出,就有了多种可能。
若是吴泽逼迫美妇人,吴泽作为主要责任人,必然要受到更加严重的惩处。
若是二人你情我愿,双方都有责任,吴泽与军人家属通奸,只不过罪加一等。
若是美妇人勾引吴泽,尚未加冠的吴泽,反而成为了不谙世事的少年。
“不错,正是小卯的娘亲见我身强力壮,故意勾引的我!”
吴泽本来以为他陷入了死局之中,没想到他叔父吴都班一来,只几句话就将这局死棋盘活了!
“呜啊——民女冤枉啊!”
小卯的娘亲哪里经得住如此侮辱,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围观的人却各凭自己主见,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知道美妇人品性,不由维护道:“小卯的父母十分恩爱,怎么可能去勾引儿子的朋友呢?”
有人摇头晃脑道:“吴泽也是要定亲的人了,莫非他更爱成熟的美妇人?”
有人嫉妒妇人长得美,开始恶语相向:“我看这妇人面带桃花,就像是一个浪荡的货!”
陈缘昨晚见到异象听到隐约的龙吟之后,就有了以真气灌注双耳的经验,没想到围观群众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炸裂。
至于此案,看似被吴都班搅乱,实则还有证人没上场呢!
“肃静!”
刘副指挥使见堂下的声音如此嘈杂,不由喝了一声,接着对左右道:“带证人上堂!”
大德为了更好的治理军营,让文官进入军营当副指挥使,因此案件不是王指挥使负责,而是由刘副指挥使升堂判案。
刘副指挥使知道,想要知晓吴泽是否逼迫美妇人通奸,就需要将五个多月前的案件查清,若是吴泽手里真有小卯的把柄,就有迫使美妇人屈从的可能性。
这个案子,也就牵扯到了上一个案子。
既然小卯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亲历上一个案件的另一人就成为了突破口。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吴泽狐朋狗友之一的阿獒。
“堂下之人是否承认,五个多月前案犯吴泽曾怂恿你们对陈缘进行暴力殴打?”
此时,吴泽通奸军属一事已经有了定论,现在所争执的就是胁迫还是被胁迫,吴泽要么罪加几等,要么有可能减免罪行。
“禀告副指挥使!”
阿獒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吴都班,然后十分果决道:“吴泽并没有怂恿我们殴打陈缘,我们三人和陈缘他们三人进行正当的比斗,这才不小心将陈缘打昏了过去。”
阿獒如此信誓旦旦,反而让一些围观群众信以为真。
“刘指挥使,你也听到了……”
吴都班还未说完,一道声音就打断了他。
“吴都班,你也说过立场会改变证词,小卯的话你不信,阿獒身为你麾下禁军队长的儿子,他的话我也不可信!”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昨晚主动入局包揽主导权的青萝。
“小道姑,你说阿獒的话不可信,谁的话可信?”
吴都班觉得青萝的话有些多了,眼中更是露出了一丝危险之色。
“你可千万别说,你们玄门中人能证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