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头街角,喧闹不止。
街面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小摊铺面林立,酒肆茶楼热闹非凡。
沈乐一行人,走了小半日,终于进得城内,在一家驿站落脚后,吴管事安排好众人的食宿和车队的补给,让众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出。
沈乐没让吴管事给他安排,自己要了一间房,他想安静一些。
他本想着趁着有时间,修炼一下,便听见有人来喊他,闻听声音他知道是谁。
门打开来,阿媱一脸开心的在门外不停地喊他,她身后是笑盈盈的乌叶,没等他说话,乌叶说道:“阿媱非得去街上逛逛,你有事吗,陪我们走一趟?”
听她这话,又看着阿媱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心想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关上门,便和二人出门而去。
大街边一个泥人小摊前,阿媱一脸兴奋地看着老板手中捏着的一只小羊,跃跃欲试地想去拿。
一旁的乌叶说道:“等等阿媱,还没捏好,等捏好了就给你,没人抢你的。”
听这话,捏泥人的老板笑呵呵地看着阿媱,满脸微笑的说:“快好了,别急哈。”
阿媱被沈乐牵着,听到二人这般说,点头说:“好,阿媱知道了。”
沿着大街朝前走,沈乐感受人声鼎沸的街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叫卖的小贩,杂耍的艺人,追逐的幼童一幕幕共同形成了喧闹的街景。
在不远处一座酒楼里的雅间里,一桌酒宴前坐着两个人。
“吴远师兄,自从山门散了以后,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一名身材稍微瘦些的男子与另一人说道。
那人盯着他仔细打量了下,然后才回话说:“十来年了,没想到周元师弟你又年轻了半分,看来修为更进一步了。”
要是云溪镇外那群刀马会的汉子有人还活着便会现,那天夜晚,对他们刀马会一行人出手的便是这唤作周元的人,可惜他们都死了。
被唤作周元的男子微微笑,然后说道:“别提,用了十来年,才修到半步知命境,师兄十年前便是半步知命,现在应该更进一步了吧?”
那名被唤作吴远的男子点头,然后看着他说:“无论什么境界高低,只要在战斗中活下来,才是最强的境界。
知命又怎样,我若与师弟对上,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门口。”
周元看着他笑着说道:“师兄过谦了。”
吴远没有说话,夹了片鸭肉放到嘴里嚼,一脸满足地吞下,才说道:“当年师父临终时,将他那把阴叱匕交给你,你就比我们这些师兄们厉害一些。
要不是你,我们当年或许都要死在师叔门下那些师兄围杀下。”
周元苦笑,想起那些往事,他连连哀叹,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尺来长两指来宽散着阵阵寒气的一把匕,手指不断在匕上摩挲,像怀念某些旧事一般。
匕的刃口薄如蝉翼,匕身锻铸如鳞的黑纹,开刃处透着阵阵的寒光,肉眼可见的锋利。
寒芒闪烁,刃如秋霜。
周姓男子将匕在面前一划,感觉面前像被匕划断成两个世界一般支离破碎,匕出阴阴的响声,如九幽呼声,散着致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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