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很久,她一身衣物被自然晾干,贴在皮肤上格外黏腻。
谢柏仪动了动,站起来,这时两脚直发麻,再加上脑子天旋地转的一片黑一片白,她人一歪,便整个摔了下去。
好在地毯柔软,不至于被伤着疼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爬起来,走进卧室把自己摔进被窝里。
眼睛一阖,睡了过去。
这夜一直昏昏沉沉且半梦半醒,谢柏仪梦见了小时候,全是和梁宴清一块度过的时光,她有着满心的欢快和喜悦。
在梦里,谢柏仪无比的清醒。
梁宴清把她当作妹妹不假,可她对他的爱慕,同样是真。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是喜欢着他,也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吗?他现在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不代表永远没有,她努力培养就是了。
谢柏仪无意识的翘起嘴角,那么,来日方长吧。
就这么颠倒混乱着浑浑噩噩的,中途被热醒,去冲了个澡,紧接着又陷入昏睡状态。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雨声歇了,雨却未停,淅淅沥沥的下着。
整个城市突然降温了,风里的燥热退却,清爽怡人。
难得的凉快天气。
只是这会儿谢柏仪整个人都不太好,全身上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却使不出分毫力气。
她的脑袋沉沉,有两根筋揪扯着,一动就疼得要命。
她想着,应该是感冒发烧了。
费劲的从手袋里找出电话,她直接拨给了梁宴清。
一开口,嗓子嘶哑,她说,“宴清哥,我生病了。”
梁宴清也听出来了,眉头打结,“我马上过来。”
他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然后径直往外走,不远处的廖梨均见了,连忙跟过去,“梁先生,您要走?”
梁宴清停了下,“有点急事,你放心,没有问题。”
梁氏投资了一部电影,导演正当红,曾经创下多次超过十亿的票房。
现在正在试镜,廖梨均是电影内定的女主角,不过这也不值得诟病,她本身便最适合剧本的人物设定。
廖梨均笑了笑,“我不担心的。”
她想问点什么,张了张口,却又觉得突兀。
梁宴清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廖梨均点头,她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整颗心砰砰跳动着。
这位梁先生,英俊多金,声名显赫,雷厉风行。
这样的男人,足以让她仰望倾慕。
而廖梨均也有自信,凭她的美貌和名气,绝对拿得下梁宴清。
于是她带着愉悦的笑容,施施然往回走。
梁宴清自然不知道廖梨均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他回想着昨晚谢柏仪淋在暴雨里的场景,心里又焦急又懊恼。
谢柏仪自小被一众人娇养着,要说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都一点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