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差点忘了这事儿。
离她的二十岁生日还有半年,那段时间,梁宴清抽烟抽得特别凶,不做事的时候,一上午能抽两包。
他压力太大了。
彼时梁氏企业日渐式微,正在走下坡路,梁宴清作为家族企业的未来接班人,肩上的担子极沉重。
烟草能够暂时舒缓神经。
谢柏仪却不知情,她见梁宴清抽烟厉害,便想让他少抽点。
那个时候他哪儿听得进去?!
往往都是当场应下了,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她便跟着一起抽,一支接一支,怎么都劝不住。
梁宴清这才急了,跟她保证,他减少烟量。
谢柏仪向来得寸进尺,让他戒了。
梁宴清那时是这样回答她的,“好吧,我尽量。”
这几年来,他没忘了这句承诺,一直都在尝试戒烟。
烟瘾戒了犯,犯了又戒,反反复复。
直到确定回国的那段时间,他才又彻彻底底又戒了一次。
也是不容易啊!
6|
没过几天,梁宴清又来了一趟静芳斋素菜馆。
好奇的人没见着,反而被问道,“你觉得柏仪如何?”
这人是他的多年好友,也是谢柏仪的二哥,谢柏衡。
梁宴清看了眼他,面色一凛,“什么意思?”
谢柏衡说,“我家小婶对你印象不错。”
最主要的,上次家宴,他家这小祖宗虽没有直言,却欲语还休的,分明是表达了她喜欢梁宴清的意思。
上头几位要他探探口风,若是梁宴清无意,他们就要掐了谢柏仪的念头。
而就这几日,母亲和小婶还把主意打到了程家老大身上,觉着是个满意的人选。
梁宴清听懂了,“在我这里,柏仪和因因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
谢柏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