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戒掉的瘾,这些日子又重犯了,抽得厉害。
谢柏仪是哪样的性子他一清二楚,她愿意和程敬亲近,还让他一起来参加这种亲子性质的活动,恐怕是真的喜欢。
这个念头冒了出来,梁宴清心头空落落的。
他的小公主,果然明白对他的感情只是对哥哥的依赖了吗?
想到这里,梁宴清生出几分一语成谶、自食恶果的苦涩。
一半的夜,一整包烟。
他立于窗前,眉眼间寂寥萧索。
由于下雨,第二日的野外亲子手工取消。
公司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梁宴清签字,吃了早饭,他便带着言立匆匆走了。
谢柏仪他们则等到雨停了,在周边转了转,方才启程回市区。
北湾一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梁宴清和谢柏仪谁都没联系谁,特别微妙。
新年一过,很快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正好也是西方情人节。
中午在谢家宅子吃过汤圆,一大下午,谢柏仪都待在工作室修复古籍。
到了晚上,从窗口看出去,校园里树上的红灯笼还没取,亮晃晃的,美不胜收。
她盯着看了一会,叹口气。
大哥和二哥都要单独过情人节,父亲母亲早就到国外度假,这个元宵真没劲啊!
她正伤怀着,楼下忽然传来起哄的声音,紧接着,工作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来电显示程敬,谢柏仪犹豫半晌,终归还是接通。
电流里,程敬的声音更是温柔。
“柏仪,你下来。”
谢柏仪猜到他要做什么,她说,“干什么?你别整告白。”
那边顿了下,只说,“快下来吧,我等你。”
说完,便掐了电话。
谢柏仪坐了会儿,听见越来越吵的声音,收拾下楼。
修复中心门外,已经聚了一大圈同学。
程敬一身挺括的西服,单手捧了束玫瑰,长身玉立,沉静不言。
见到她,他眼里迸出光,浮起灿烂的笑。
谢柏仪走过去,他把玫瑰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