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已经消失近百年的鼠疫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奕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翻开了下一张。
下一张的字迹越发狂乱而潦草“医生说他无能为力,怎么可能废物废物,不可能的,我的艾丽卡和约翰,他们会长命百岁的,如果有人该死那也是我”
一整张信纸的其他空白处都写满了“deasehe”
,凌乱地占据了所有空余的地方,一个绝望而疯狂的母亲仿佛就在眼前,令人不忍多读。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张信纸比起这一张显得格外的空白和干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上帝不存在。”
莫奕的心底有些沉重,手掌下意识地抚向那个缠绕在自己腕间的银质项链,上面沉重的坠子冰冷地贴着他的皮肤,沉沉地向下坠。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的两张照片就是这两个孩子了,他们死于一场急性的伤寒。
他用手指缓缓划过信纸下方粗糙的边缘,然后拿来和上一张对比了一下。
这张信纸比上一张要短上一小截,似乎被人撕走了一部分。
或许这就是这个副本的关键。
莫奕将这几张信纸铺平弄展,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背包里,他抬头了那些挂在阁楼里叮当作响的骨骼。
漆黑的眼眸微敛,苍白的面容显得越发的没有血色。
希望他的猜想是错的。
莫奕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手电筒,粗略地稍微扫了一圈整个阁楼,正准备继续找找有什么他刚才没有发现的线索时
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
“嚓嚓”
的摩擦声,滚动声,以及轻柔而模糊的哼唱声。
莫奕一愣,走回到半敞的窗前,探出头向下去。
只见在光秃秃的荒芜的地面上,那个刚才追逐过他的支离破碎的男人正沿着那条歪歪扭扭的小路向前蠕动着,旁边的瘦骨嶙峋的枯木指向黑暗的天际,上去诡异而古怪。
那个男人的躯体旁边多了数个血淋淋的断肢,跟在他的身旁向前爬去,在背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血痕。
男人缓缓地爬入了悬浮着的平台外,带着他咕噜噜滚动的头颅和蠕动着的身躯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但是,出乎莫奕的预料的是,那些跟在男人身边的,应该是曾经属于玩家的新鲜断肢,则是换了一个方向,蠕动挣扎着向着那里前进着。
莫奕一愣,探出身子向外去。
那些断肢缓缓地爬入了房子的侧后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只有后面还留着一条长长的血迹,在荒芜的土地上上去格外的刺目。
按照之前的经验,这些血迹必定会在十分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奕猛地转过身,掀起阁楼地板上的暗门,然后顺着木梯迅速地爬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外跑去。
铺着肮脏地毯的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剧烈的嘎吱声,浓重的灰尘被他动作带了起来,扬起在空中,阴冷潮湿的空气贴着他的面颊,侵入单薄的衣物,呼呼的风声灌满耳朵。
莫奕跑过了走廊,来到了狭窄而扭曲的楼梯处。
他用手掌扶住楼梯的把手,手中的手电筒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摇晃着,光圈不稳定地照射在歪歪扭扭的楼梯上,晃的人几乎眼晕。
呼吸声和心跳声混合成嘈杂的音调,冲击着耳膜。
莫奕的唇抿地紧紧的,锋利的唇线紧绷,一双颜色极深的眼眸专注的令人心悸。
他跑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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