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忿忿地道:“别难过,我马上过去。”
说着,她匆忙穿鞋,只见袁瀚手持几本书递给她:“我送你。”
阮馨急匆匆地将书收进包里,边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吧。”
袁瀚一把抓住阮馨的双臂:“你在躲吗?还是始终忘不了沈铭?”
阮馨摇头:“雯雯需要我。”
袁瀚冷笑一声,松开她道:“走吧。”
说完,手指旋转着车钥匙,转身而出。
上车之后,阮馨看到袁瀚车里的那口伤感的钟表上,十二点处的白色小绵羊已经变成了美丽的公主,八点处的王子深情的凝望。
“我希望,我不是沈铭的复制品。”
袁瀚说。
阮馨抬头,认真地望着袁瀚:“你是外冷内热,他是外温内冷。
你们不一样。”
钟表的下方,小矮人们在继续劳作着,鲜花,灌木丛,精致的小锄头……
“王子终于可以看到公主了!”
阮馨兴致勃勃地透过透明的钟面去摸钟表上的小人。
车厢里响起柔和的小提琴曲。
细腻的音乐像是一个温暖的早上,满地的白雪被阳光轻轻融化,枝头的雪在阵阵抖落。
雪在慢慢融化。
柏油大地开始从积雪中绽放干净的颜容。
一阵风吹过,吹面不寒。
“久石让的《入殓师》,好像雪化了的感觉,很温暖,我回去让雯雯听。”
阮馨说。
“雯雯?”
袁瀚问。
“是的,我最好的朋友,一个可怜的女孩子,男朋友总在外面寻花问柳,她却不舍得离开他。”
阮馨说。
车子下高架桥,走入又一个繁华商圈的边缘。
“怎么走?”
袁瀚问。
阮馨正要指路,却见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踯躅前行。
阮馨急忙对袁瀚说:“停车好么!”
袁瀚在路边缓缓停下,阮馨冲出去,却见雯雯肥胖的小手紧握一瓶未开启的红酒瓶子,本是红润的面色,如今煞白。
“雯雯,你怎么了?”
阮馨一把夺过瓶子。
“没有啊,就是想喝点红酒。”
雯雯勉强微笑着,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
“你们住在那里?上车吧。”
袁瀚站在车前,冲两人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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