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是当真料到了此情此景。
只要墨家在此与他二人划清界限,便不至于直接在舆论上陷入被动、沦为千夫所指,使寅伯有可乘之机。
就是不知那满脑只想拓土强权的寅伯…能否看出此计了。
“哦?”
随着寅伯故作疑问,在场目光便皆集中到了两人身上去,“那么…高夫子作为墨家巨子、天下墨家领袖,该是可以代表墨家了吧?鄙人知道,墨家是早已知悉太师之计了。
我只想问,如今墨家…是如何看待寅城事故,如何看待我邘意被降爵,如何看…太师之计的呢?”
未追问修屈师徒事,使得墨家一众失去了知晓他是否有看出此计的机会,亦或是只能猜测是…他只是更在意自己的前景。
可不论如何,众墨者也都明白,还需谨慎行事,不得掉以轻心。
尤其这回连番追出的三连迫问,更是将他们逼入了个死角,是要墨家当着一众乐未权贵们的面,再度表明立场。
太师的卅二言中写明了“南联未墨”
,墨家立场,便要决定接下来寅伯的抉择,以至于到乐国、乃至全天下的风云变幻了。
而这个重要时机,落在了此时被数十人注目、心中万分紧张的高丹身上。
只要一个字说错,怕是便要遗祸千古了!
“寅伯…不必急躁。”
只见高丹深呼吸了道后,便再站起身来、开口答道,“几百年来,我墨家向来主持伸张正义、锄强扶弱,然若只是旗鼓相当的两相争斗,我等则是从不干涉、也向来不许墨门弟子干涉的。”
“首先寅城事故,明显是屈杉自作主张,冒犯在先。
如我适才所言,屈杉,及其师父、原巨子修豫离也因拒绝处罚而受弹劾,师徒皆逐出了墨家。
此事在场众所皆知,墨家并未谎报,寅伯又何须再问?”
“其次降爵事,我等也听说,在乐王传召当时尚是军侯的您赶回乐都的当日,是有一支黎天子使节团抵达乐都、觐见过乐王的,此事临蓟百姓也皆有目共睹。
那么具体缘由,当然与天使所言有关,而墨家并没能掌握到具体完整情报,自然也就不便评价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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