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
“才刚学,你怎地说丧气话”
李恒不解,“上马便知有无天赋。
我学骑马,自个儿折腾了半天,便会了。”
顾皎无语地他,那能一样吗她很有些不服气道,“想不到延之居然是天赋派的,不承认努力比天资重要”
他见她小样,道,“你可吃得苦”
吧,既不承认她天资,还认为她不能吃苦。
可惜她天生便是不认输的人,谁要轻了她,她偏要撑下去给人瞧瞧。
她干脆地将衣裙捆绑起来,拆了头上那些碍事的拆换,整个人立刻清爽起来。
李恒笑了笑,帮她拿着那些累赘的玩意儿。
顾皎便上下马无数次,直折腾得满身臭汗,手脚酸软,最后大约是坐稳都艰难了。
李恒也不劝,就那般着。
最后见她摇晃一下,这才伸手将她抱下马,“第一次练成这般,可以了。”
顾皎有点丢脸,一直到被送上车,趴了许久不说话。
她咬唇,半晌道,“总有一日,我要将整个河西,乃至天下的官道,全都修成三合土路面的。”
到时候,想骑马骑马,想坐车坐车,简直不要太美。
“好志气。”
李恒见她蔫呆呆地,头发全沾在额头上,伸手给拨了拨,“只怕顾家的钱给你耗干了,也不能做到。”
“顾家算什么”
她皱了皱鼻子,“需得河西出全力,整个国土全动员,起码几十年的”
李恒悠然地着她,“你算了顾家不够,还要将河西做添头,竟连整个天下都要如了你的意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
顾皎横他一眼,装得倒是挺像的,谁不知他和魏先生存的便是谋天下的心只要自己能保住一条狗命,待李恒登基之日,自己便是第一夫人。
怎么说呢,第一夫人虽然不至于干涉朝政,但为民生出点力,还是可以的吧
李恒见她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知触动的何种心事,居然沉思起来。
他想了片刻,敲了敲车壁,让让车夫驾车。
只须臾功夫,便抵达西府后门,自带顾皎入府不提。
顾皎下车不要人扶,自己走着回院子。
因已是深夜,四面昏暗的,不太得清楚路。
她小心着走路,然隐约感觉到浑身的肌肉在痛了。
她暗暗叫苦,必须要泡个热水澡,否则后面几日可有得痛。
李恒见她不太稳当的样子,伸手去牵她胳膊。
她却让开,道,“将军小瞧我,我自己要争口气。”
“如何争气逞强”
顾皎不和他斗嘴,加快步伐往院子里走。
含烟开的院子门,行了礼后贴在门边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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