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人把她打得半死,明知道再这样放任下去人会死,可他们依旧不管。
萧琼华气得浑身发抖,指尖都在发麻,她轻轻拥着殷西辞,想把人打横抱起来,奈何殷西辞看着清瘦,实则挺沉,她根本就抱不动。
“芙蕖,你赶紧去找人来帮忙。”
芙蕖见情况不妙,脸上也很严肃,“是。”
萧琼华跪坐在殷西辞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垂眸望着手中的血心乱如麻,她哪见过这种架势,更害怕殷西辞挺不过去。
“西辞,你再等等,会没事的。”
她慌得声音发颤,眼里氤氲着薄雾,温热的眼泪滚落,“啪嗒”
一声溅在殷西辞的手背上。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虚弱的靠着萧琼华,像这种彼此亲昵的依偎在一起,是殷西辞曾经做梦都渴求不到的。
“阿琼,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遭受鞭挞之刑的疼痛,哪怕血肉模糊,也比不上她身体里自幼携带的痛楚,可99zl以说她对疼痛已经麻木了,但这并不妨碍她向萧琼华卖惨卖可怜。
殷西辞低声啜泣,绝美的脸颊楚楚可怜,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陨落的星辰,让人瞧了无端生出怜悯悲戚。
美人落泪大抵如此。
她抓着萧琼华的手气若游丝道:“阿琼,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萧琼华握紧她的手。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家了,公主府就是我的家,是真的吗?”
殷西辞垂下眼睑,吸了吸鼻子,活像被抛弃的小可怜,“我犯了错,相府不会再接纳我了,他们要把我送去别的地方……”
“我没有家了。”
萧琼华拥着她,温声安抚:“西辞有家的,以后你和我住在一起,公主府就是你的家。”
殷西辞靠着她,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掩住她眼底得逞的病态光芒。
当夜,萧琼华闹到相府,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势的把殷西辞带走。
琼阁。
屋内,大夫正在给殷西辞看病,屋外,萧隽皱眉看着萧琼华满身鲜血,他知道那都是殷西辞的。
“琼华,你先去换身衣服,这有我守着。”
萧隽知道她最爱干净,穿着这身肮脏的衣裳肯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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