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没好气的一甩袖袍:“风寒入体,高热不退,且有得熬。”
“那要多久清醒呢?”
“活不活都看她的造化,近七日就别指望她苏醒了。”
见花木兰还要再问,秦远直接把话挑明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身板那么壮实啊,身上七八处暗伤都能硬挺着上阵。
这人身体弱着呢,不好好将养一月是好不起来的。”
总算得到一个确切消息的花木兰心中大定:“那就有劳秦师费心了。”
见花木兰如此郑重相待,秦远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是什么人让你这么上心啊?”
花木兰也收敛了神色:“我怀疑,这人是南边来的。”
南北割裂日久,鲜有交往,此时金汤城却出现一个南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秦远是个拎得清的,也郑重应下:“老夫必全力以赴。”
距金汤城一百里的一所帐篷内,四个凶悍男子盘腿坐在羊毛毡毯上,熊熊的炭盆上烤着一只肥瘦得宜的羊腿。
不时有羊油滴落在炭盆上,散发出垂涎欲滴的香气来。
但不知怎的,四个男子都保持了沉默,帐篷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气氛。
帐篷帘就在这时被掀开了,从外钻进来一个穿着厚重羊毛袄的男子。
进来后将身上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羊皮袄随手甩在了毡毯上之后,就急着去拨弄炭火,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在了那即将熟透的羊腿上。
看模样,倒像是几天没吃饱。
“老五,莫再拨弄那炭了,都要见不着火了。”
靠近门边的男子似是看不下去了,当先开口道。
最后进来的男子满不在乎道:“三哥,见不着火有什么打紧,小弟我就怕这以后的日子都没了着落。
还是有一顿吃一顿的好。”
边说着还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银制匕首,从羊腿上削了一大块肉下来,放进口中大嚼起来。
那被称作三哥的男子被小弟驳了面子,面有怒色,眉梢一挑,就欲发作。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却挥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转而问道正吃的满嘴流油的老五:“兄弟们都安顿好了?”
吞了几口羊肉的老五似是恢复了少许力气,在火光下露出一个阴鸷无比的眼神,邪笑着挑开了厚重的帐篷帘。
帐帘掀开,寒风灌入,冷意中女子破碎的呻|吟,当然最大声的还是男子欲望得逞后粗重的呼吸声和张狂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