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平稳渡过今年,臣估计最少都得二百万担粮食。
甚至更多。
可是朝廷八大仓,共有存粮一千万担,可是去岁北直隶大水,已经去了两百万担。
去岁秋粮又蠲免了些,进入京仓的粮食不过一百多万担。
如今八大仓总计不过七百万担存粮。
如果将在京官员和京营的消耗都算上,还要预留支应九边的粮食。
臣恐今年还没过去,八大仓就已经空了。
若是再无进项,今年到也能勉强支应,可是明年该如何?”
朱祁镇闻言有些懵懵的,这也没人跟自己说过啊,于是语带不信道“户部尚书呢?怎么就没说过?”
王直无奈道“臣也问过刘尚书,刘尚书言多次请求停止以工代赈,就是因此,可那时朝廷赈灾为先他又能如何?只能左支右绌。
可有些话又如何能说呢?只能想法子独奏。
可是……”
朱祁镇暗暗检讨,随后深吸一口气道“朕知道了。”
对于户部尚书,朱祁镇暗暗给了一个差评,身为中央的财政部长兼民政部长。
连最基础的财政预警制度都没有建立和完善,这怎能让朱祁镇放心?
而且这还关乎着以后朱祁镇的币制改革。
这样的户部尚书朱祁镇实在难以留任。
可是这位刘尚书也不是庸手,对于财政制度的使用也是擅长的。
差的也许就是量入为出这样的固定思想了。
看来得赶紧物色新的户部尚书了。
随后朱祁镇问道“先生可有方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