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人多,喧闹,也自然很热,空调必须开着,而即鹿对热其实不太敏感,因此一整夜都吹着冷风,自然是有些着凉咳嗽。
微微皱眉,即鹿抬眼,看向面前坐着的男人。
李捷靠坐在吧台边,身躯微斜,懒散地倚靠着,一手支颐,一手捏着手机,看样子在不停地发消息和处理邮件,没有看他,却是在对他说话。
即鹿看了他一会儿,骤然想起那天的一夜情,有些抗拒,警惕地僵直身躯,指尖微缩,语气生硬,“不必要。”
显而易见的僵硬,李捷也察觉到了,指尖微顿,不停打字的动作停滞一瞬,古怪地抬眼,缓缓看向吧台里面的方向,“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我做了什么让你反感的事吗?”
“没有。”
即鹿垂眼。
李捷从来没有做过让他反感的事,非要说的话,也不过是强势了一点,但这一点比起段从祯的强硬,显然是温柔得多。
但即鹿凭本能不喜欢跟这个人打交道。
可能是每次见到他,即鹿总会想起那天晚上段从祯让自己去跟他上床,又或许他只是嫉妒,嫉妒李捷是段从祯的好友,而自己不过是暖床的玩物。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即鹿不想跟这个人有更多牵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捷会缠着自己。
李捷盯着他,良久,才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又开始浏览手机屏幕,漫不经心道,“你在段哥面前也这样吗,斑比?”
说着,戏谑笑了,“我记得段哥可从来不喜欢寡言少语的美人。”
“请不要……这么称呼我。”
即鹿嘴唇有些抖,已经感到被调戏的冒犯,提及段从祯,更是触及他的痛处,自己的感情在这人嘴里,像不值一提的玩笑话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他只赋予了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评判他感情的权力,这个人很显然不是李捷。
李捷没资格说,而即鹿也没资格指责他。
毕竟段从祯到底还是会站在李捷那边的。
他不想惹他生气。
“为什么不能?”
李捷来了兴趣,轻笑着偏头问,“段从祯不是这么叫你的吗,斑比?”
李捷听段从祯这么叫过,他还很稀奇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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