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要能想到的,手艺人都能靠那双手给弄出来。
钱度早晨依旧哼哧哼哧锻炼,这次汗还没落,院门被敲响了。
“谁啊?”
喊了声没人应,顿了顿门又被敲响,只好嘀咕着过去开门。
“呃,祝师傅,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祝宝兴,一身儿青黑色布料的袄子,跟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光头,国字脸,耳垂极大。
这是老爷子生前的好友之一,钱度记忆里知道,这老头住在门头沟那边的云居寺里。
也就是一处村子里的小寺庙,距离他家贼远,步行怎么也得几个小时的路程。
半道出家,酒肉和尚,这是钱度心里瞬间冒出的八个字。
祝宝兴抬头看了眼门梁,目光回到他身上。
“今天起的早,进城办些事,顺道来看看你。”
“您老快请进,我这刚锻炼了下身体,汗还没落干净呢。”
钱度连忙给他请到正屋。
上好的普洱,家里是有老爷子生前存货的,钱度平时喜欢喝茉莉。
前者饭后可以喝,有助于消食,钱度年轻力壮不用靠这个消食,所以喝的还是后者,味道更清香些。
上好茶,祝宝兴扫量了眼屋子,目光又回到钱度身上。
“你最近是不是生过一场病,而且是大病?”
钱度被问的一愣,又突然心里一紧,这家伙不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和尚吗,这话是几个意思?
“呃,给我爷爷办完丧事那阵子,的确生了场大病。”
“怪了,”
祝宝兴看了半天,继续道:“也难怪,看你的面相跟上一次见伱时,大有不同。”
钱度大惊:“您还会看面相,算卦?”
祝宝兴摇了摇头:“我哪会那些,只是在乡下被问烦了,找了本书瞎看瞎学混口饭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钱度一脸的不自然,什么书瞎看看都能这么刁。
祝宝兴到是没揪着这点不放,想来也不会相信眼前的钱度非彼钱度。
而是开口道:“自己一个人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如果有就说,看看我能不能有帮到你的地方。”
“我能有”
钱度话说半截,又改口道:“我想学些防身的手段,最好是一招就能让对方丧失行动力的那种。”
“您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不得劲的。”
“你觉着我会吗?”
“您都会面相算卦了,手上功夫应该也会些吧?”
“这些年手上锄地的功夫见长,我到是会些心意把,可惜你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