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齐霄又停顿了很长时间,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但还能走路,有点瘸,需要去医院吗?”
“您的伤口是在哪里?如果不是特别疼的话一般都没有什么大碍,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来拍一个x片。”
“叮——”
电梯在急速下降之后打开,一楼里也有路心宝留下的脚印。
这让江齐霄联想到了一些雪地里受伤后的小动物,留在雪地上的血迹像留了一条尾巴在上面。
一楼是一间兼简餐跟清吧的餐厅,墙壁用玻璃代替,视野宽敞明亮。
江齐霄往里面望进去,正好看见的是路心宝吃东西的背影。
他没有坐着,反而是站在椅子边上,也不怎么在乎别人异样的视线,狼吞虎咽地啃着手里的汉堡。
江齐霄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路心宝肯定是圣母病犯了,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上又湿又脏,怕别人收拾起来麻烦没坐着。
他看着服务员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过去,都被路心宝摆着手笑着拒绝,吃得有些急,转过来的侧脸腮帮子都鼓着。
“吃这种高油高脂的垃圾食品吃相还难看像饿了十年的鬼。”
江齐霄没听见电话里因为没有他回应不停重复地喊着他的徐医生,冷着脸在心里想着,然后又看着路心宝拿湿巾一根一根擦手指。
他站在门外看了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进去,在路心宝火急火燎转身的那刹那江齐霄又回身避开,走进他看不见的角落里。
江齐霄的目光却还是追着路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库里南。
下车来接人的却不是驾驶位的司机,而是从后座下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和锻炼得很好,通过长相都能看出来相同的血缘。
路心宝没看见他,路建国却看到了他,皱了下眉之后没有管他,看路心宝狼狈的模样先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了句话,在问路心宝的腿怎么了。
“江先生?”
电话里的家庭医生尽职尽业地问着话,“您的腿还好吗?”
路心宝的腿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有的是人管。
我下来只是因为是我喊他过来他才受的伤,又不是因为别的事情,顺便看看他咳没咳晕过去,别到时候出事还要我负责。
更何况,他根本一点也不需要我的关心。
江齐霄一句回应也没有,直接挂断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然后走向地下停车场等着他的车。
他不仅没把路心宝的微信从黑名单放出来,还顺带把路心宝的手机号也给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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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