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给我喝了冲剂,要不然我今天得流鼻涕了。”
昨天景逐年的行为,庭树是真的有看在眼里。
用他老妈的话来说,自己就是个小少爷脾气,等伺候的命。
但庭树也不傻,平时归平时,受了人家的好,该谢的也得谢。
景逐年侧了下身,外面的自然光落在他身上,“有不舒服?”
“昂,没事儿,就喉咙有点难受,我多喝些水就好了。”
庭树看着时间不多了,也不再和景逐年扯皮,大口大口把面吃光。
“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
景逐年留下这句话出门了。
还真把自己当医生了?
大概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和景逐年说话时,庭树总下意识带上反驳。
哪怕他有时没那个意思,可也会因为结婚的事情牵扯景逐年,不想和人好好说话。
脑袋里刚冒出这句话,庭树便迅速压下去,随后脑中浮现昨晚他递过来的杯子。
接过时,看见景逐年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手背上还有颗黑色小痣。
不适宜的,脑补了下那双手戴白手套的样子。
貌似真…挺医生的。
周五一下课,庭树马不停蹄地回来拿东西,总共就一天的半的时间,装好充电线,充电宝那些火速离开家里。
景逐年回来的时候,餐桌上放着岚姨临走前做好的晚饭。
一人份。
吃完饭后,景逐年百般无聊地打开导航,搜了下从家到植物园的距离,半个多小时。
这一周的天气不大好,经常半夜下起小雨,等人醒来才后知后觉落雨了。
二楼的装扮完全是由庭树的爱好来的,整体偏绿色清新风,一眼看过去很干净舒服,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墙上的钟在不紧不慢地移动,阳台门半敞开着,夜风会从那儿窜入,在书籍和笔记本上停留。
一支钢笔被吹掉下桌,景逐年微弯起腰捡起它。
笔尖与纸的相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景逐年稍低着头认真看着电脑屏幕,是一项国外特殊病例。
当年他接触这项病情时是大四出国的时候,比现在要晚一年多的时间,他研究了很久,后给出新方案,让此有了重大突破。
但由于病情已久,新方案也只是让病人多活了两个月。
这一次提前一年,应该至少能让病人再多看看半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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