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裹着军大衣,不知所措。
军大衣上染着一股清冽的味道,时瑜忍不住凑近了闻,它不是市面上普通但好闻的香水味,他思索了一下,看了阮知秋一眼,“这是你的衣服吗?”
阮知秋身上的味道与此一模一样,那天阮知秋背着他回去时,他就在阮知秋身上,嗅着他的味道,有说不上来的心安。
阮知秋颔首,算是回答了。
这件军大衣真的很大,把时瑜整个人都拢在里面,他往上用力拽着袖子,才不至于让袖口落进碗里。
阮知秋叹了口气,上楼去时瑜的房间里取了一件袄子披在他身上。
“吃饭吧。”
时瑜喝了小半碗粥就喝不下了,眼巴巴地看着阮知秋。
“你是猫吗?”
阮知秋看一眼碗,冷着脸道:“路边的野猫都比你吃的多。”
时瑜讪笑着,但是他在阮知秋审视的目光下,不敢浪费粮食,强撑着把粥喝完了。
阮知秋等了一会后把碗拿走,时瑜在一旁打着饱嗝,“下次不要给我盛这么多了,吃不了。”
阮知秋冷哼一声:“小病秧子,你的要求还真多。”
时瑜立马闭嘴,缩在凳子上不说话了。
“阮知秋。”
他裹着袄子从厨房边上探出头半个头,“待会你能带我去看看我的学校吗?”
水声突然停了下来,阮知秋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妈妈给你找了哪一所高中?”
“淮临一中。”
阮知秋点点头。
“那你这是同意了吗?”
阮知秋又点了下头。
“谢谢!”
时瑜笑得眉眼弯弯。
“睡醒了吗?”
阮知秋敲了敲时瑜的房门,“醒了就起来喝药,喝完药就去学校。”
时瑜磨磨蹭蹭地从凡间里钻出来,委屈道:“能不喝药吗?”
“你说呢?”
阮知秋白了他一眼,“外婆特意让我看着你好好喝药。”
他说着就把装药的杯子塞到时瑜手里。
药是温热的,入口刚刚好。
可是时瑜依然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道:“你知道这药有多苦吗?”
“我不喝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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