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一番话讲完,值班警员有些头疼的咂咂嘴,将注意力放在翟远身上。
看着面前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他又恢复了几分威严:“喂!
小子,你朋友衰什么?非礼?打架?还是爆窃?”
虽然沈威已经说了要保释的是翟远的员工,但值班警员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古惑仔手下的小弟也叫员工,而且看这小子的年纪,摆明是秀茂坪的童党飞仔,犯下的事也无非自己刚才说得那几样。
“阿sir你好,我来这里是为了今天上午,生在秀茂坪屋邨那桩警方私闯民居,侵占居民财物的案件。”
翟远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你说什么!”
值班警员冲翟远瞪起眼睛。
“哎!”
沈威见状,伸手拦了下警员:“阿sir,香江是讲言论自由的,我当事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他说自己怼咗尤德的老母,你都要照听照记。”
尤德是今年五月份新上任的港督。
“翟先生,你继续讲。”
沈威对翟远微笑示意。
翟远接着说:“根据我刚才短暂的估算,我在秀茂坪租住的两间私宅,一共损失了两部电视机和两部录影机,录像带大概一百几十盒,总金额过两万块港币,请问这位阿sir,这笔钱应该找警队哪个部门索赔?”
值班警员听到这里皱起眉头,深深的看了翟远一眼:“你就是屋邨那个乜鬼录像厅的老板?”
“是我。”
翟远又指了下旁边的陈家乐:“这位是我手下的另一名员工,他的事刚才沈律师已经讲过,他现在人就在这里,你不立案的话我就当未生过,否则就向法庭申请验伤。
沈律师,是不是这样?”
“冇错。”
沈威点头答道。
值班警员看看沈威,又看看翟远和陈家乐,脸上布满了纠结。
他想起上司之前讲过的话,硬着头皮说道:“这位翟先生,现在有人举报你非法放映电影,组织站街女接客,还涉嫌容留吸毒人员……”
“哇!”
沈威夸张的叫了声,打断警员的话头。
接着就见他从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个袖珍录音机,摆到值班警员面前:“警员编号pc,初级警务人员张国永。
麻烦你把刚才的重新讲一遍,我想留下来将来当做呈堂证供。”
值班警员见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唇瞬间崩紧。
“威哥,你别搞我啦!”
顿了片刻,他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冲沈威招招手,示意他关掉录音机离自己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