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戏院的生意怎么样了?”
晚上七点,秀茂坪分区警署督察石炳辉回到家中,正赶上妻子邓乐伶要出门。
邓乐伶今年三十四岁,嫁给石炳辉之后每天无所事事。
除了做点家务,多数时候是跟家境相仿的太太们打麻将消磨时间。
她保养的很好,三十几岁的人有张二十岁出头的娃娃脸,但前后身材又显得过于丰满火辣,让人一看就有种按在地上鞭挞的邪念。
“人家那叫录像厅,不是什么戏院。”
邓乐伶纠正石炳辉,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他两间录像厅,现在每天有过千块的收入,还把两处公屋买了下来,我看泽成这次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事做了。”
说话间褪下居家穿的丝质睡裤,光着两条丰润长腿走到衣架处,取下条牛仔短裤,单手抵墙往腿上套着。
石炳辉见她弓腰翘臀,腰胯间肉感震颤,忍不住咽口唾沫。
他笑着露出两颗哨牙,上前揽住邓乐伶平坦的小腹,隔着西装蹭了几下:“那就让他给点心机做事,我为了他那两间乜鬼录像厅,最近酒局都组了四五次,喝的昏天黑地,你是不是要补偿下我?执返剂喽!”
“别搞啦,我赶着去帮他的录像厅收钱,今晚都未必回来。”
邓乐伶回头白了他一眼:“你药都没吃,搞得我不上不下,当心晚上戴绿帽给你。”
石炳辉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兴致,啪的拍了下邓乐伶的臀肉,在她的尖叫声中坐回到沙上。
人到中年,遭妻子嫌。
石督察四十岁出头,就已经是中西药房的常客。
“让阿成多请两个伙计嘛,难道以后日日都要你过去帮手啊?”
坐在沙上点了支烟,石炳辉表情不满的说道。
邓乐伶穿上修身的牛仔短裤,拉着裤腰赤脚跳了两下,下身绷出浑圆弧度。
她一边穿鞋一边说:“再讲啦,况且每天上千块的收入,全部交给外人记账我也不放心。”
“他现在在搞什么?”
“拍戏喽,他虽然是导演协会的人,但是放电影一样要买人家的版权,还不如自己拍自己放。”
“就凭他那点本事能拍出什么来,以为揸机器就算导演啊,要不是我给导演协会做顾问,协会肯收他做会员?”
“知道你有本事啦”
邓乐伶换好一身便装,从沙后面揽住石炳辉的脖子,胸口高耸抵在他的后脑:“我先出去了,你明晚早点收工,我煎副龙虎汤给你饮好不好?”
简单地温存片刻,邓乐伶踩着高跟鞋出了家门。
石炳辉望了眼毫无起色的老伙计,嗨声长叹。
一路无话,来到秀茂坪屋邨。
邓乐伶挎着名牌包包,趾高气昂的穿梭在屋邨大厦,脸上不时露出嫌弃之色。
她也是屋邨出身,但很早就嫁给石炳辉搬了出去,故地重游,有种体察民情的优越感。
来到录像厅,门口的伙计坐了一天,已经开始打盹。
邓乐伶皱着眉走到桌台前,把挎包啪的摔在桌上,吓得伙计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伶姐,你过来了。”
伙计揉揉眼,露出谄媚笑容。
“一千块人工请你过来睡觉呀?”
邓乐伶声音刻薄,她当然知道放映间隙睡觉对生意毫无影响。
但手上有点权力,如果不用怎么显得出自己跟这些穷人们的阶级。
“把这礼拜的账本拿给我看。”
又是一番查账,常年混在牌桌上的邓乐伶对数字倒是敏感,很快看出账本上的问题。
“最近几天怎么回事?怎么收入越来越少,是不是你做假账?”
伙计本来趁着她查账的功夫,伸长脖子往她领口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