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球王用屁股停球的一瞬间,李冰赏了替补席一轮霰弹,这次没有任何人步谭凰?后尘,就听见矿泉水瓶和金属的沉闷撞击声。
麻球王想起旧世界帮西周贝水电站踢的业务比赛,因为领导明确指示必须拿下,自己就稍微有点飘,一身平时想活命只有藏起来的华丽技艺尽皆施展。
踢完了,对面那个领导带着一帮人走自己这边过的时候,把他痛揍了一顿,西周贝球队上上下下没人帮他出手,从头到尾看着,领导事后说,小麻啊,要学会做人。
麻球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这些陈谷子烂芝麻,难道是埋藏在深处的意识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麻球王笑了:这怎么能一样?自己作死,我岂能放过?尤其是缩在那里就能奈我何的傻帽样,必须教育一下,麻老师免费赠送的技巧课就此开始!
郎举在面前,麻老师决定用他暖身,选择了拉球跨步内拨外弹过人这个入门技巧。
麻老师旧世界开课的时候,这套动作的施展对象一般是过于侧重内线,外线有个隐藏的破绽,技巧就告诉你怎么攻破这个隐藏的破绽。
但是此时郎举防着外线放着内线,鼓励麻球王走内线挑战七大金刚,防守形态委实扫兴。
要不然怎么说是球王呢,普通人早就另外想辙了,招式完全不对口,这可难不倒球王,他先用右脚脚底做一个横向小拉球的动作,郎举无动于衷死抱外线,麻球王又接一个左脚的跨步动作,郎举仍然巍然不动,麻球王没有受到打击再用右脚内侧将球向左侧轻拨,这下到了外线的路径上,郎举终于严阵以待,接下来麻球王快切右脚外脚背将球向右侧拨球,郎举改目送,任他切内线会战八大金刚去。
经典前场的人面面相觑,实在无法理解这脱裤子放屁,无中生有刷过人数据的脑残行径。
麻球王刚亮出招式的时候,朱宙就问郭明去:“同样是前国脚,你应该羞于与他为伍哇?”
郭明去看的却很认真:“我想,他应该是克制紧张的情绪吧。”
邹视泰插话说:“紧张?他也算是和法尔考之流在国际舞台上对飚过的,区区宋朝联赛预备队的郎举在他心目中算哪根葱?”
最后一个天才选择了闭嘴:可这和正统的足球来说终归只能算奇技淫巧,你们是上流人物,我们顶多当下土豪老板斗的蟋蟀混口饭吃,可是二位学长啊,你们知道么?我其实不想进什么fta国家队的,我一直想踢的是人啊,你们能踢我们不能踢并不是因为你们比我们踢得好,而且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也没把你们放在眼里的,但要谈战胜那是另外一种心境了,信心会被怕输的心理摧毁的,毕竟这是赌上一切的下克上。
作为麻球王多年的队友,他自信知道麻球王此刻心中所想,不论郎举防与不防,哪怕对着空气,这套动作也要做到尽善尽美,必须做到极致,这样才能有信心迎接接下来真正的决战——v?
郭明去和麻用仞算是同期,第一次从对手变为队友还是进入大学校队,以前除了对位,其实没有什么交情,郭明去像白筑,英俊高大开朗人缘好,麻用仞像卫佳皇,内向瘦小孤僻人缘差。
人缘好的控制不住要去招惹人缘差的,一来二去就熟了。
郭明去问他:“我进双木校队早,和你们学校交锋也不少,都是像这一鼠一猪二位学长这样行云流水豪不拖泥带水的,你这个盘带狂魔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我完全无法想象,你是那种骨子里的杠精所以才能保持自我么?”
麻用仞嘿嘿一笑:“我有贵人相助?”
郭明去摆明不相信:“岑大爷?他估计是最想把你捶死的人吧!”
“当然不是啦,我这位贵人是位女神!”
郭明去来了性质:“赤木晴子?”
“别瞎猜。
你知道吗?我初二曾经有一次把校队的主力全部过完了。”
郭明去点头:“这个我确实有耳闻,听说严洋把你打了一顿,然后岑大爷又把你训了一通?”
麻用仞嗤之以鼻:“净瞎编!
以为我们和中一样社会么?严洋才不是牛狮利那样的混混老大。”
严洋体罚是杜撰,岑大爷的训话是真的:“你不把你那套花里胡哨的臭毛病改了,以后哪来的滚哪去!
你要掸花子,现在已经可以出师了,在外面随便摆个摊,你就可以谋生了!
我们这不需要你!”
从此多了个绰号,叫掸花子的。
但是,当时就有波折,掸花子的眼泪汪汪又不敢哭出声来,有人看不惯了:“岑教练!
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