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最多也只有八九岁的模样脸上神情悠然,穿着有些破旧他抬了抬脚上的鞋,鞋子是灰色的解放鞋,鞋头翘起,就跟张开嘴的鸭子一样钱浅想笑,又忍住了这个男孩瞧着钱浅也微微一笑,道“你裙子上爬上蚂蚁了”
钱浅低头一,还真的到几只大蚂蚁沿着裙摆慢慢往上爬她彻底不敢动了“蚂蚁,蚂蚁”
钱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刚才我都到好几只爬进你衣服里了呢”
小男孩闲闲地道钱浅顿时毛骨悚然,瞬间有种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爬在她身上,啃噬着她的肌肤的感觉“啊”
钱浅一声尖叫欧阳轩捂耳他原本只是想逗小姑娘玩的谁想到这位小姑娘一听这话,随即就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尖叫后还嚎啕大哭
哭的那个惊天动地,人畜落泪的模样儿,欧阳轩觉得,这小姑娘的哭功完全可以媲美司马初露的“喂,你们钱家的女人都是练过哭功的吗”
欧阳轩凑上前,随手把她裙摆上的蚂蚁捏了捏钱浅瞧见裙摆上的几只蚂蚁都在这个小男孩的手上云飞烟灭哭声也渐渐停息了“不就是几只蚂蚁吗你们城市里都没有蚂蚁的吗”
欧阳轩好笑地道钱浅在红山村俨然是“城里来的孩子”
钱致远一家是半年前才从城里搬回来的钱浅出生在a市是大都市里的孩子不过,她爸爸钱致远是红山村的,去年快过年的时候,钱家的老太太闹着要上吊,于是,钱致远便辞去城里的工作,带着妻儿回红山村了此时,钱浅一听欧阳轩取笑她城里没有蚂蚁,嘴巴一扁,又想哭了此时,钱浅还没有认出眼前这个欧阳轩哥哥的
后来钱浅想了想。
。
可能是被日头晃了眼,虽然,哥哥说,遇见她的那一天没有太阳,后来还下大雨了
“蚂蚁会咬人”
钱浅咬着唇道她钱浅天不怕地不怕,见了老鼠也敢抓,可是可是,就是怕蚂蚁
她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害怕这个小玩意,但是,蚂蚁在她的裙子上爬,在她胳膊上停留,她一点也不敢动“噗”
欧阳轩笑了,“它咬你,你也可以咬它嘛”
欧阳轩大半天都在枫树上他瞧着司马初露可怜兮兮地央求这个姑娘陪她捉迷藏;瞧着这个小姑娘被司马初露绊倒,撞大树;瞧着小姑娘又被推倒摔地上
他认为,再也没有比这个小姑娘更蠢的姑娘了
直到她说司马初露丑
司马初露是真的不好
但是,小姑娘这样揭人短真的好吗
欧阳轩没有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只是觉得她说的有趣。
什么你长得很丑哭起来更丑了;什么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哭的那么难,就是你不对了还有,下次多对着镜子练练哭也要哭的婉转动人才能让人的赏心悦目
他在大枫树上都差一点要笑出声来了到这个小姑娘突然熊起,不但呛司马初露这朵黑莲花,还敢跟“恶霸”
一样的司马华对打他觉得这个城里的小姑娘不但长的好,还挺能耐的
说话间,欧阳轩伸出小指头又捏住一只大蚂蚁,食指和拇指一掐,蚂蚁瞬间就变成一点黑,从他指尖落下
钱浅长长吁一口气有种英雄在旁,她什么也不用怕的感觉“你叫什么我叫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