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冕良摸着下巴上的碎胡茬,“所以,我想对我来说,极光长什么样子可能不是最重要的。”
“那,对你来说什么比较重要呢?”
吴昊嘴角逸出一丝笑,“是白雪皇后吗?”
冕良腼腆,用手耙耙头发,“是,不过确切怎样,我要看到极光,才知道,我能发现的那个问题是什么。
吴昊放下茶杯,对冕良伸出手,“欢迎你。”
冕良的手与吴昊相握,终于,他问,“你找到了吗?白雪皇后的宫殿?”
“找到了,”
吴昊站起身,对着冕良身后走过去,笑得阳光灿烂。
冕良回身,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位穿白裙子的女人,一头长发微卷,装扮清雅,笑容媚而醇。
吴昊给冕良介绍,“我太太,我的白雪皇后”
他太太?冕良忘了白雪皇后,心内连连喊天,天啊,那远钧算什么?冕良一直以为,骆远钧在和吴昊交往啊。
拼命调动脸上肌肉的协调能力,冕良对吴太太挤出一个微笑,半躬身,“师母&8226;&8226;&8226;&8226;&8226;”
吴昊送冕良出来的时候,冕良很不甘心地提起老板,“上次在天台&8226;&8226;&8226;&8226;&8226;哦&8226;&8226;&8226;&8226;就是打赌那件事情,不好意思,让你损失赌金了。”
汗,还是不能说那么直接。
其实冕良是想问,不喜欢人家,还抱得那么情深款款的干嘛?到底,他无论和老板还有老师都没熟倒语无遮拦的程度。
“赌金?“吴昊一时没明白,停几秒方恍然,笑,“骗你的,那是你老板骗你的。
远钧那时候说,象你这种死心眼的人,总要受点刺激才能想得开,就演了那么一出戏。
她还是那么任性,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我也只好配合她。
赌博只是个借口,她是为了你吧。”
吴昊拍拍冕良的肩膀,意味深长,“你要记得,为了你的固执,有个叫骆远钧的人不惜冒险,玩过一次惊险蹦极哦”
原来,赌博是借口哦,好烂的蹦极!
冕良真不喜欢这个结果。
早上,小雨,飘飘茫茫,润物无声的那种小雨。
冕良在滴水的檐下刷牙,闭着眼睛听雨。
矮墙上还是骆远钧的声音,“韩冕良,你看到没有?水池边的茑萝发芽了。”
韩冕良不慌不忙漱口完,回应,“看到了。”
远钧穿件柔和的浅色雨衣,趴在墙头,笑在雨里,冕良觉得,她好像挺适合那个位置似的。
听远钧有的没的闲扯,“茑萝开红花,夏天时候藤滕蔓蔓缠在你家水管上,你家的水管就会开出花来。”
冕良的思绪不在花草,他想起吴昊的太太,那位头发长长,美丽清雅的女子。
突然有点同情远钧,人家成双成对,她仍是孤身一人。
忍不住对远钧说,“我昨天见到吴教授的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