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给远钧电话,“你在哪里?”
远钧的声线依旧爽脆清晰,“吃饭。”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不行啊,现在走不开,和新闻出版署的人在一起。”
“哦~~”
冕良只能作罢,“那你吃完立刻给我电话。”
“可能也不行,远钧说,吃完续摊去唱k。”
冕良无奈,那就明天吧。
收线后冕良才发现天都黑了,他也饥肠辘辘。
他桌角还有张是慈恩留的字条。
慈恩写,“良哥,你也跟那些臭男生一样爱看这种书啊,这么入迷,叫你都不应,讨厌。
你一个人看吧,老板要是回来了告诉你最新消息记得通知我。”
冕良揉揉面孔,叹气,最新消息~~嗨,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怕书被禁了公司损失惨重。
想到远钧为了办妥这件事情与新闻出版署的人周旋,冕良突然有种奇特的认知,他那长了獠牙的老板此时就是进了野狼群的小红帽。
不行,再电话,“你们在哪里吃饭?”
“干嘛?”
远钧安安稳稳地问。
“我过去陪你吧。”
远钧笑,“怎么突然想下海了?你不是不喜欢应酬吗?”
“你一个人~~”
冕良想说不放心,偏怎么都嫌那三个字太暧昧,硬生生换成,“怕搞不定吧?”
“加了你也一样搞不定啊,算了吧,你还是学生,不应该喝酒的。”
“你少罗嗦,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你才不要烦我吧?我又不是第一次陪客户吃饭?喂,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冕良说不出来,憋半天才半吼着说,“哎,被你气死了。”
又挂断!
挂断完自己耙头发,气了五分钟,再发短信,“不能喝太多酒。”
但他老板都没鸟他。
冕良寂寞的在公司等到快半夜,老板没回来,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之后,他才又发现自己很瞎。
那是本城大财主“青云”
物流的公主,想出事也不太容易吧?
想通这一点,他终于拖着饥寒交迫的身体回家。
翌日星期天,冕良睡到快中午被一阵笑声吵醒的,走到客厅门口,见妈妈和远钧在聊天。
韩妈妈正说到冕良小时候养蝌蚪的事情,“嗨哟,那些小蝌蚪又没东西吃,长得很小很小,居然还生出两只后腿,冕良吓得赶紧都送回河沟去&8226;&8226;&8226;&8226;&8226;”
远钧神清气爽,笑盈盈坐在那儿听得十足好耐心。
她坐靠窗户的位置,正午的光线闪耀在她背后的窗外,她整个人象坐在一团光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