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冕良没办法说那些琐碎的但对他来说不算有杀伤力的事情。
他和远钧走得近,所以,和所有办公室里发生的故事一样,他逃不掉被大多数同事猜忌的命运。
他从来没告诉过远钧,这间公司里的人,除了慈恩,其余的同事表面待他客气,只要转过身来,就能听到各种闲言碎语。
那些冷言冷语,和遭遇到的不入流的小算计,他常常要不计较,要多忍耐,要够努力才能摆平。
偶尔摆不平,也只能任它毒箭攻心。
在学校,冕良是个和同学有点代沟的学生;
在工作的地方,他是和同事相处艰难的员工。
怎么可能有人会同意他的提案呢?要想方设法的驳回才对吧。
可这些都不是远钧的责任,她不需要知道……
“因为,”
冕良淡淡的说,“我没写过企划案,说不定会做的很难看,当然不会通过。”
远钧凝视冕良两秒,她的眼神里有着洞悉世情的冷静,“写份试试看再说咯,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等着看你的企划案。”
试就试吧,冕良开始写他生平第一份企划案,并没有很难写,虽然明显他的物理报告会比这个有趣。
冕良很感性的注明意欲推出这本漫画作品的理由,“我相信这除了是一本风格别具的画册,也是一份语言精炼却意味隽永的情书……”
他没写完,江雅雯来电,带着哭腔,“对不起,韩先生,我很害怕~~”
“你等我,我马上来。”
冕良立刻带上没写完的计划案赶去江家。
没想到,刚敲开江家的房门,江小姐见到冕良抱住他就哭。
话说,冕良是觉得这次的招待级别高了点,也不太敢动,只好连声问,“出了什么事情?被谁吓到了还是家里出事了?”
他越问,江雅雯越哭,冕良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又不好推开她,只好拍拍她的背温柔安慰,等她哭完。
江雅雯抽抽噎噎哭了一会儿,站好了跟冕良道歉,“对不起,失态了。”
“没关系,”
冕良也有些尴尬,“你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哭呢?”
“害怕,”
江雅雯走到电脑前坐下,“是写到女主角被欺侮的往事,很害怕。”
她对冕良强笑笑,泪眼模糊,“是我不好,太入戏了,其实不过是个故事,我不该这么认真。”
“你慢慢写吧,”
冕良沉声道,“我在这儿陪你写。”
冕良陪了江雅雯一个下午,她写小说,他写企划案。
冕良写企划案的时候,其实心里有在恨远钧,恨她的冷酷,恨她的市侩,还恨她的口才~~她怎么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这么多残忍的要求?这昏庸的女人,梦里见到她都想把她碎尸万段。
所以,他在他的企划案里说:
我相信这除了是一本风格别具的画册,也是一份语言精炼却意味隽永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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