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期待什么呢,虽然自从乐熙对宣王乔穆尧有了心思后,贴身衣物就只自己穿换,连宿书都避着,可昨日情况特殊,身旁既然别无他人,宿书帮他换衣是正理。
只是,他的身子被别人看遍,在王爷那儿,亲密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他连当一时消遣的资格都没有了,王爷眼里揉不得沙子,肯定会嫌他不干净。
而且,王爷默许这件事的发生,本来就是为了结束和他的关系吧?
没想到,之前的那些温情和欢愉就是所有,和前世一样,之后王爷肯定不会再碰他了,他也配不上王爷。
宿书疑道:“少爷,怎么了”
乐熙放下茶杯,抬手抹去眼尾的一点隐秘的湿润,笑笑:“没事。”
美梦从来容易醒,琉璃易碎彩云散。
宿书还待再问,房外传来了下人向宣王请安的声音。
在乐熙醒来时,门外守着的人就去报了王爷。
乔穆尧大步流星地进门,快步走到床边制止乐熙欲起的动作:“刚醒还不老实,乖乖躺着不许动。”
被这语气严厉实则关心的话一说,酸意直冲鼻腔,乐熙几乎要没出息地哭出来。
即使是从他处匆匆赶来,但怎么说也不是毫无关切,即使是对臣下的例行关心,乐熙心中都有一点甜蜜。
乔穆尧却没发觉,关心则乱,他正细致地帮乐熙摆正背后的靠枕。
换回玉玦
乐熙收拾好心情,努力弯弯唇角:“多谢王爷免了乐熙的礼,乐熙没什么事,王爷您身上现在感觉怎么样乐熙原来只是粗糙地处理了一下,大夫说还好吗?”
“孤身体强健,并无大碍。
倒是你,齐大夫说,你身体底子不是很好,得多养两天才好。”
乔穆尧皱眉嘱咐,眉宇沉肃如水,担忧乐熙的伤势。
乐熙笑意微减,见王爷脸色不好,勉强笑道:“我没事,不用养的,不会耽搁事,可以跟王爷一起走……”
王爷路上遇刺,说不定现在急于回京,王爷是嫌他浪费时间了吧,话下之意是要带人先进京,让他留下,自己养好再走吗
乔穆尧眉头紧锁,乐熙在说什么
看着宣王更为冷凝的眉眼,乐熙想刚刚的话应该是没起作用,还让宣王觉得自己不识趣了,他讪讪地住了口,忍下心痛,重新软声道:“乐熙说错话了,请王爷责罚。”
要是再不停下,乐熙害怕惹了宣王更深的厌恶。
现在还只是不一道入京,进京后说不定能见面,再说怕会连面都见不上了。
听到乐熙认错,乔穆尧才舒缓眉心,以为人想通了:“说什么有的没的,事情还没查明白,孤已写折子上奏父皇,遇刺伤重,需要多在浔阳盘桓几日,进京脚程也要变慢。
太子这般周密规划的刺杀,总要让父皇有时间弄清楚后果多严重。”
话音刚落,乐熙就听懂了,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