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的。
全都来气他。
张瑾冷冷抿紧了唇,也未那碗药,从少年身边径直又入了房。
“诶”
少年疑惑地一歪脑袋,回身着兄长的背影,又紧跟着他进去。
“阿兄,你的伤寒还没有好吗”
嗯。
可是已经这么久了,你老是不好,是不是因为你老熬夜
“那你喝药吧。”
“你放下。”
垂睫整理桌案文的男人下意识攥皱了纸张,没有回头,“我稍后喝。”
少年“噢”
了一声,把手里的碗放下来,又留意到兄长手背上一闪而过的朱色墨迹,怀疑自己错了,凑过去仔细瞧,张瑾到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越凑越近,要拽着他的袖子往上卷,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你干什么。
张瑜却顺势抓到兄长的手,到他掌心结痂的伤,兄长怎么受伤了这是他那日为了保持清醒,强行抓碎片划出的伤。
虽然并没有起效。
张瑾被他这样一抓,好似被灼痛似的,猛地抽回手,甩袖冷声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们是亲兄弟,你总是管我,我又怎么管不得你。”
张瑜语气很镇定,也很执着,澄澈的乌眸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瑾攥着纸张的右手再一次捏紧,一刹那,他都要因为这句话而失了镇定。
其实以他的聪慧,不难猜出张瑜问的到底是什么,他并非指男女之,可能只是想过问是不是有刺客,是不是受伤了瞒着他。
但,心里有鬼,所见一切即是魑魅魍魉,往往将自己魇住了。
不能失控。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赵玉珩、谢安韫那样的人,聪明一世,却与女帝牵扯不清,张瑾强行将自己与他们剥离开来,冷眼着他们针对自己,只觉得可笑。
他不会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哪怕他们都会,他也不会。
他闭目,深吸一口浊气,语气稍稍平缓,没事,勿要多想,只是事情太多,有些烦扰,等忙过这段时间便好了。
张瑜说“那你喝药吧。”
不然他不放心。
张瑾转过身来,着那碗已经凉透的避孕药,心头顿时感到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甚至有些想笑。
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欲盖弥彰,自己辛辛苦苦地绕了一圈,反而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狼狈可笑。
他端起那碗药,在弟弟面前,一饮而尽。
冰凉又苦涩的药汁滚入喉咙,却像吞铁酷刑,从胃里泛出来苦涩的滋味,呛得他
微微咳嗽了一声,哑声道“好了,你出去吧。”
张瑜担心地着兄长,又倒了一杯清水来,放在他跟前,让他可以漱口润嗓。
随后,他转身出去。
悄悄关好了门。
后来几日,张瑜一直在主动过问兄长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