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韩非与冯去疾辩完,剧烈咳嗽起来,由于说了太多话,消耗精力甚多,韩非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嬴政有些心疼韩非的身体,便叫了殿上的御医夏无且送汤药照顾他。
“既然众卿都被说服了,那么就按韩子……”
“陛下!
臣视非之言,均为淫说狡辩,况且非才华出众,臣恐陛下淫非之辩而听非之盗心,没有详察此事之弊……”
嬴政正欲宣布结果,按韩非的建议暂缓伐韩全面攻赵时,李斯突然上前禀告。
“韩非终究是韩国公子,今王欲并诸侯,韩非不倾向于秦,此人之常情也。
今以臣愚议,至好的办法就是秦发兵而不说讨伐对象,韩国就会侍奉秦国。
臣斯请往见韩王入秦,大王趁此机会扣留他,用韩王做交易,逼韩国割地。
派蒙武将军出兵,而不明说讨伐哪国,六国都会害怕而忠秦,侵占众诸侯,而赵国可得也。
至于韩国,秦之有韩,若人之有腹心之病也,韩虽臣于秦,未尝不为秦病,韩不可信也。”
嬴政又陷入思考中,不对,都不对,这就是韩非的天才之处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绕进去的?无论是存韩灭赵,还是灭韩,两件事都并非不可,而韩非一味夸大存韩之利,其他大臣与他辩论,他大多避开实质的问题,抓住他们的漏洞进行攻击,使其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自己差点就被骗了,就是利用对他仰慕的心情,认为他说的话是对的。
难道他的目的真的就是保住韩国吗?那自己对他说过的话,竟然都是笑话吗?背后,还是算计。
嬴政望向韩非,想要得到答案,他也望着自己,眼神毫无惧色。
“韩国,终不可信,存韩之事,更为荒谬。
即日李卿出使韩国,共商伐赵之事。”
嬴政失望地说,虽然是命令李斯,头也不转依旧面对着殿中的韩非,这是对韩非的失望。
“那韩非欺骗大王,该怎么处置?”
有人突然问。
“韩非才甚,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
姚贾上前说道。
“王诛之,王诛之……”
殿下传来群臣整齐激动的声音。
内侍又花了一番功夫才让群臣安静下来。
“韩子,你可认罪?”
嬴政疲惫地问道。
韩非行了大礼,“非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