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
“怎不可能?你倒说说!”
“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说!”
两人站在门口,一个扣着另一个的手,就这么吵了起来。
白玉堂本就是肆无忌惮,展昭则是破案心切顾不得其他,可却忘了门里门外,那十几双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二人牵着手争吵不休。
明明为公事而吵,可再怎么看,也觉得更像……
“咳咳——”
包拯轻声咳嗽,止住二人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才歇的吵闹。
他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白玉堂,道:“白义士,此物极为重要,还请莫再隐瞒此物去处,待本府尽快寻获,破得此案。”
包大人已经开口要拿了,又被展昭制住逃脱不得,白玉堂再无从抵赖。
沉默许久,终于嘟喃般吐了句话。
可惜话音太低,连身边站立的展昭也听不真切。
展昭有些不耐,提声说道:“白兄,身正不惧影斜,说话何必如此鬼祟?”
“你说我鬼祟?!”
白玉堂猛一抬头,狠狠瞪住展昭,“好,展昭你听清楚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玉、鼠、在、你、房、中!”
“啊?!”
连冷静自若的展昭也露出一个目瞪口呆的神情,就不必细表门里门外那帮人的脸上表情是何等精彩了。
白玉堂趁他失神,狠力甩开他的手,一个翻身跃上屋檐施展绝顶轻功,瞬间消失无踪。
当然,他向来形姿潇洒,纵是狼狈而逃,也鲜少人能看得出来。
12
展昭握着那只为它死了三十七条人命的白玉鼠雕,不禁心中迥然。
凶徒杀了如此多人,为了就是这个小小玉鼠,却怎料玉鼠安然放在开封府护卫房中,实叫人大感无力。
本来早该发现,可自此案发生,展昭已多夜未曾回房安歇,根本无从察觉房中何时多了一只白玉老鼠。
想来,该是那白玉堂在自己屋内住了些时日,不慎留下此物,实是事有凑巧。
展昭轻轻叹气,真是巧得令人咬牙。
适才连包大人在内的各人皆用那种不可思议又了然心中的眼神盯着他,好似他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下次遇到那白玉堂,须仔细告诫他莫要再将物事遗留不带,包袱、画影、玉鼠,有哪一样不惹来个天翻地覆。
手中玉鼠小巧玲珑,雕工精细,摸来光滑细致,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精品,若非此物有特殊意义,实难料到此小小物事竟害了如此多条人命。
展昭从房中取了玉鼠,回到后堂,包拯已被皇上召入宫内,想必是因近日京城接连发生灭绝凶案,已惊动龙颜。
公孙策自他手中接过玉鼠,仔细辨看一番,并未从中看出端倪,便示予唐文逸问道:“唐侠士,此物可就是贵教信物?”
唐文逸凝视片刻,便肯定点头:“不错,正是此物。
义父随身携之,虽不常见,但玉鼠乃教主印信,唐某不会认错。”
公孙策点头,然后与他说道:“唐侠士,此玉鼠虽为贵教圣物,但涉及案中关键,恐怕未能就此归还贵教,还望唐侠士见谅。”
“唐某明白。”
“此案尚有许多不明之处,需劳唐侠士从旁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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