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尚有开封府内王朝马汉等人以及一众衙役,此时碍于皇上圣旨,展昭不能委办事情,每事只有亲力亲为,更不能让众人知晓。
几天下来,只觉脚步虚浮,眼冒金星。
可他不可停下。
亦,不想停下。
包大人房中灯油经公孙策鉴辨后,竟是混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毒。
迷毒燃着之时渗入人体至昏,过后融入血肉再难查验。
若非这灯油遇之而失了梓油气味,根本无人能察灯中有毒。
可以肯定的是当晚包大人确曾被迷毒所熏,致使昏睡难醒。
但仅此证据不足证明包拯无辜。
展昭又多番打听此种迷毒来源,闻得此毒不至剧烈亦非常见,乃是北疆苦寒之地上一种罕生花种炼制所成。
差动辽使已属不易,又有辽主亲笔书函,加上北疆罕见迷毒,此案必是辽人背后手脚,挖了重重陷阱来害包大人。
念及此处,展昭不禁心寒。
展昭趁半刻公闲,去了一趟开封城内专事打造兵器的铁匠铺子。
常年敲打刀剑面对炉火,眼神已是模糊的老铁匠骤见那一抹红色,马上便认出来人。
“展大人!
!”
“张大爷,许久不曾打扰了。”
展昭呵呵一笑,人人道这张老爷子眼神不好,却总能一下子将自己认出,莫不是他这身绛色官袍已成了自个标记?
“哪的话!
老汉一双昏花老眼,能帮上开封府众位的忙,本就是荣幸万分啊!”
张铁匠将黑糊糊的手用力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不知这次又是什幺厉害武器?”
展昭敛去笑容,从怀里掏出布包递与他。
“有劳张大爷。”
张铁匠接过打开一看,见绸布之内包裹一枚染有血污、泛了青蓝的透骨钉。
仔细翻看过后,他与展昭说道:“展护卫,这透骨钉平凡无奇,老汉看不到半分特异之处。”
“并非独门武器?”
张铁匠极为肯定:“这只是一枚透骨钉。”
然后便将绸包还了回去。
展昭收了,拱手道:“多谢张大爷帮忙,展某告辞。”
“展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