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关心越切,处事越迷。
此番恐怕是弄巧反拙。
手下意识地握上剑柄。
眼睛紧紧盯着秦子槐离开的脚步。
明知他此去是要折磨白玉堂,更知道必须阻止,即便以剑威胁朝廷命官。
可偏偏,他此刻身着官服。
皇上颁的死令。
包大人的冤案。
开封府的众人。
这千重包袱压在背上,令他动弹不得。
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只能够静静坐在侧厅,眼见将受折磨的白玉堂,束手无策。
不错……
是束手无策!
“哐!
!”
瓷器碎裂之音骤响。
“展大人!
!”
主薄的惊呼声随之传来。
回过神,方觉手掌蔓延了温热液体。
是青色的茶,以及绛色的血。
黑暗的大牢,即便外世光华白昼,依旧只有星点油灯的混淡。
白玉堂在打瞌睡。
没办法,谁叫这里暗得什么都看不清,睁眼闭眼没啥差别?
只是这姿势不甚舒服。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马豫兴店里挂着的熝鸡。
手足皆被杯口粗的大铁链捆锁吊在牢房中央,那些衙役八成是把他当成凶猛的野熊了。
想来便觉好笑,其实根本无此必要,他所有功力在镇压左足之毒时而尽数化去,遑论反抗逃脱,现下是连一根指头也无力动弹。
适才那个大理寺的猪形官儿,对他指手画脚一番,似乎并不相信他所招认的响盗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