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砾眸子有的是诚挚与关切:“便如同我的理由瞒不过你,你的伤势同样也瞒不过我。
白兄,你身上衣衫尽湿,吐息素乱,早是精疲力竭。
莫要再硬撑了,否则背上伤口定会三度裂开。
难道白兄是要让展某背上不义之名?”
“你——啧!
死猫,你嘴巴怎么突然利索了啊?”
展昭见他似乎妥协,便顺势道:“白兄,还是请先回开封府吧。”
白玉堂大了个打哈欠,狡猾一笑:“猫儿,你说得在理,合情合理。
不过嘛!
你白爷爷就是乐意跟你过不去,让我走?没门!”
“白玉堂!
!”
这等紧要关头居然还跟他闹劲,展昭再好脾气,也教白玉堂给气恼了。
怎料戏虐的俊颜忽然换上认真神色:“猫儿,你说我逞强,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那黑衣人阴险狡诈,连你也着了道不是?你我同行,总算是有个照应。
若谁先给迷了,另一个也可以敲他的脑袋啊!”
“但这……”
“行了,甭说了。
再扯那两人可要不见了。”
看那抹白影抢出,展昭知是扭不过他,只好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红白二影紧随二人来到城外。
男子于一片林下突然停了脚步。
展昭与白玉堂连忙躲身树后,暗窥其行。
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支小笛,吹出亮音。
随那笛声,四周沙沙声响,只见十众平民打扮的男子跳出草丛,对先前那男子拱手施礼,叽哩呱啦地说了些番语。
展昭侧脸给看了白玉堂一眼,意问:是否便是这种番语?
白玉堂会意点头,然后伸手摸摸腰间剑柄:可要动手?
不。
暂且等等。
眼中闪过制止的严厉,抑住白玉堂莽动企图。
啧,你这猫儿恁爱磨蹭。
白玉堂翻了翻眼,亦暂且未有动作。